“嘶……”楚九歌看著青了一圈,像是帶了手環的手腕,無語的望了望天。
早知道,她應該先提醒北王一聲,這可真是……倒黴透頂。
不過,慶幸的是她不是外科大夫,不然今天過後,她的職業生涯就要結束了。
楚九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又緩了片刻,確定握著剪刀不會手抖後,這才握穩剪刀,仔細、小心的將北王的衣服剪下。
不怪楚九歌這麼小心,實在是北王反應太敏捷了,刀尖稍稍碰到他的皮肉,他就有反應……
要不是北王還算相信她,她懷疑她今天就是死一萬遍也不夠。
“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相信我?就不怕我,一刀捅死你嗎?”楚九歌拿著剪刀,對準北王的咽喉。
憑楚九歌的專業知識,隻要她想,她能讓北王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斷氣了。
當然,她不會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北王要死了,她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那些追隨北王的人,絕不會放過她,上天入地也會弄死她。
將北王身上的衣服剪下來後,楚九歌才知北王身上,不僅僅這一道傷,就是胳膊處也有劍刀,而且極深,幸虧沒有傷到要害,不然北王的胳膊怕是要廢了。
楚九歌搖了搖頭,認命的給北王清理傷口,上藥,纏上繃帶,然後不嫌棄的,把她幹淨的被子蓋在北王身上。
做好這一切,楚九歌將染血的衣服和繃帶收拾好,轉身欲走,手腕卻再次被北王拽住:“去哪?”
“嘶……鬆手!”被北王握的淤青的手,再次被北王扣住,楚九歌不受控製的流出一滴淚。
太疼了。
“你去哪?”北王沒有鬆手,但稍稍鬆了鬆力道,他睜開眼,看著楚九歌,布滿血絲的雙眼,少了平日的冷清與淡漠,多了一絲委屈。
楚九歌受傷的時候,他都陪著。怎麼到他受傷,楚九歌上完藥就不管他了?
“我去給你熬藥,你不會以為,你傷得這麼重,上個藥就行了吧?”楚九歌沒好氣的道。
這男人……不過是受個小傷,怎麼跟小孩子似的,還委屈上了。
“本王還未用晚膳,要吃你做的。”北王一向懂得得一寸進一尺,趁機提出要求,並且再次加重力道,握著楚九歌的手,大有楚九歌不答應,他就不鬆手的無賴樣。
楚九歌被他氣笑了,“行行行,你鬆手,我去給你做。”大半夜的熬藥就算了,還要做吃食,她簡直是悲劇。
“嗯。”北王鬆開手,合上眼,又一次秒睡。
見識到了北王睡覺的能力,楚九歌也不覺得奇怪,收拾好東西,輕聲走了出去,並悄悄合上門,免得驚醒北王。
楚九歌不知,她剛合上門,躺在床上的北王就睜開了眼,他看著楚九歌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揚……
楚九歌這個女人,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緊張他、在乎他到不行,卻總是不肯說出來,要旁人去猜。
也虧的是他,要換作旁的男人,指不定就被這個女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