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這套黑白溫玉棋子,雖是前朝國寶,但卻是當今聖上賜給他的,或者說他從當今聖上手上贏來的。
他當時贏的除了這副棋子外,還有聖上一個承諾,承諾他可以憑借黑白溫玉棋子,求皇上一件事。
這事有不少人知曉,畢竟當時在場的並不止他與皇上。
“這是你的東西,我跟趙姑娘賭,怎麼能動用你的東西。”楚九歌不知此事,但並不妨礙她拒絕。
她臉皮沒有那麼厚,跟人打賭還要用別的東西,而且能讓平王和趙如意費這麼大精力折騰,這套黑白溫玉棋子必然不簡單。
“師父……這不是我爺爺的東西了,這是您的東西,是徒兒孝敬師父您的。”周奕突然開口,給了楚九歌一個不容她拒絕的理由。
楚九歌頓時笑了:“我什麼時候收你為徒了。”
“你說過要教我用針的。”周奕一掃先前的陰鬱,透著這個年紀該有的大膽與熱情。
“教你和收徒是兩馬事。”她承認,老丞相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讓她有結交的想法,但這並表示她想要與對方深交。
對她這種人來說,能讓老丞相這樣的人,欠她一個人情,她就滿足了。
“所以,我把束修交上了。現在,你不收我為徒也不行了。”周奕將手中的棋子,遞給一旁的青衣公子,“唐策,你們唐家人一向公正,今日你做裁判,這賭注交給你了。”
“行,賭注我收了。”唐策看著二十出頭,與時下士子精致白皙的長相不同,唐策看著有幾分粗獷。
他大方的將黑白溫玉棋子收下,沒有一絲扭捏,楚九歌就是想要阻攔也不及:“楚姑娘,這是賭注……你現在不能動。”
“老大人,您就看著他胡鬧。”楚九歌無奈何,隻能求助老丞相,卻不想,老丞相撫著胡子,哈哈大笑:“年輕人就該如此,不過是一副棋子,算不得什麼,你好好玩,不要有壓力。”
黑白溫玉棋子是老丞相的珍愛之物,但他愛的是棋子本身,而不是棋子帶來的好處。是以,哪怕楚九歌輸了,他也不會太過難過。
左右,不管誰贏了,當棋子的價值消失了,棋子還是會回到他手上。
“楚姑娘,老大人都發話了,周奕這徒弟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唐策性情開朗,膽大心細,直接問趙如意要賭注:“趙姑娘,到你了,山河圖還有這兩隻虎崽是你的賭注,對吧?”
“來人,把山河圖來了。”趙如意生怕楚九歌會反悔一樣,不僅讓人把賭注拿來,還上前一步擋在楚九歌與唐策之間,“楚九歌,賭注即出,概不後悔,你現在說不賭,你的東西就歸我了,那兩隻老虎崽你也別想帶走。”
“我楚九歌還不至於賭不起。”事已至此,楚九歌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朝老丞相福了福身,便道:“詩會的挑戰,比什麼?”
說實話,楚九歌還是挺擔心的。她沒有學過詩詞歌賦,真要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可以直接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