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
對方似乎毫不掩飾對她的殺意,坐在馬背上的楚九歌,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道隱藏在暗處的殺意。
楚九歌不受控製的回忘了一眼,就看到了一雙冰冷卻熟悉的眼睛,那雙眼睛藏在兩片樹葉間……
楚九歌知道,那是對方故意讓她發現的,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巧,正好就看到了那雙眼睛。
“袁五!”隻一眼,楚九歌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而在楚九歌看向袁五的那一刻,袁五露出了藏在葉子裏的細針。
袁五整個人與那顆大樹融為一體,隻有那雙眸子和手中的細針,暴露了他的所在。
但也隻有楚九歌看到了,看台的人離得遠,根本看不真切,唐策雖在柵欄外跟著,可終歸有一段距離,而且依袁五的本質事,他也不可能叫唐策發現他的存在。
“跟個女人似的,又狠又毒,果然是袁家人。”想到先前去北域,一路上的暗殺,還有慘死的北王府護衛,楚九歌對袁五又透著幾分厭惡。
她回京之後,一直疲於奔波,為生存掙紮,沒來得及找袁家麻煩,袁家倒是找上她了,她要是不回報一二,都對不起自己。
楚九歌沒有理會袁五警告似的露臉,騎著馬繼續往前走,而且越走越快……
她倒要看看,袁五敢不敢對手傷她。
她要是受了傷,或者死在這裏,今天這場比試就算是無疾而終,平王的盤算也落空了,最重要的是……
她沒有出事,不管是她還是王梓鈺,都不會把事情鬧大。為了王家的麵子,能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但……
一旦她在這裏出事了,就算王梓鈺為了王家顏麵,想把事情壓下去,也不可能。
她人死在王家別院,哪怕她身後沒有一個人為她出頭,王家對外也要給一個說法,更不用提她身後還有北王……
想到北王,楚九歌不由的歎了口氣。
哪怕她不想承認,她還是要說……
她對王梓鈺並沒有那麼強的信心,光看王梓鈺明知道這三場比試,有人動了手腳,卻隻提醒她而不是拆穿,就知道關鍵時刻,王梓鈺還是把王家的顏麵放在第一位。
今天的事,要換作是北王在,哪怕下手的人是皇上,北王都不會毫不猶豫的扒下皇上的臉皮。
也許,是王梓鈺與北王的行事手法不一樣,但不得不說,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楚九歌,更喜歡北王直來直往的性格。
那才痛快,不是嗎?
誠如楚九歌所想的那樣,袁五剛剛露那一麵,並不是為了對楚九歌下手,他隻是想警告楚九歌一二。
他相信,依楚九歌的聰明,她必然會明白他所求是什麼,但讓袁五失望的是,楚九歌看到了卻沒有如他所願,放棄賽馬的比試。
“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連數次都沒有算計到楚九歌,袁五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次他親自出手警告楚九歌,楚九歌仍然無視,頓時惹得袁五不快,“既然你想死,本公子成全你。”
袁五窩在樹上沒有移動,他拿出放在懷裏的寒冰盒,取出存放在裏麵的細長冰針。
是的,冰針!
遇熱則化,而則沒有融化前,經過特殊手法打造的冰針,內裏寒毒不說,其尖銳程度和殺力不亞於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