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和他帶來的親兵被帶走後,楚九歌的小院頓時安靜了,偌大的院子隻有她與暗衛,還有……
兩隻被剝了皮,看著像肉老鼠一樣的小虎崽。
看著那兩隻慘死的小虎崽,楚九歌忍了一晚上的淚,這才落了下來:“我終究還是沒有救下你們。”
“嗬……”楚九歌長長的吐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淚,將英國公丟在一旁的兩張虎皮撿了起來,仔細的擦幹淨,而後走到小老虎身旁,單膝跪下,將血淋淋的、看不出原樣的小虎崽抱了起來,然後……
像是給小孩穿衣服一樣,小心翼翼的將小老虎的頭、手、腳塞進它的虎皮裏。
英國公剝虎皮的手法十分高超,整張虎皮沒有一絲傷痕,也沒有半點破損,小虎崽“穿”上虎皮後,沒有一點不貼合,看上去就像它身上的皮從來沒有被剝下來一樣。
給小虎崽穿好虎皮,楚九歌讓暗衛拿來針錢,仔細將腹部的切口縫合了起來,這才放在一旁。
而後,楚九歌又如法炮製,為另一隻小虎崽,穿好了它的虎皮。
“我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楚九歌替另一隻小虎崽縫好虎皮後,將它們輕輕放下,並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它們包了起來,交給暗衛:“把它們,埋在它們父母一起。”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碰動物皮毛,不會穿任何帶動物皮毛的衣物。
隻要一想到這兩隻小虎崽,被生生剝下虎皮的慘狀,她就覺得穿著動物皮毛的人,就是背著它們的屍體在行走……
暗衛抱著兩隻小虎崽的屍體,不放心的看了楚九歌一眼,有心想要安慰一二,可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隻能默默地在心裏記下這事,等天後,把消息送去給王爺。
想來,王爺一定會有辦法。
暗衛走後,楚九歌一個人在院外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大亮,她才轉身,朝屋內走去……
此時,皇宮正門大開,等著文武百官進宮,上早朝。
文武百官分兩列站好,這時眾人才發現袁相與英國公缺席了。有與袁大和英國公關係不錯的人問了一句,大部分人默默地別開臉,有少部分的人也跟著尋問,但……
沒有一個人回答。
昨晚,應頤鬧得動靜不小,消息稍稍靈通的人,都知道袁家和英國公府出事了。雖然,他們不知具體出了什麼事,但他們可以肯定,袁家和英國公府肯定要倒血黴了。
不說別的,就憑他們勾結王家二房,在王家別院興風作亂,王相就不會放過他們。
收到消息的人皆是眼觀鼻,鼻觀眼,一個個保持微笑,沉默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那些不知情的人、主動尋問的人一看,就知事情不對勁,一個個老實的閉上眼不安,忐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一來,就發現大殿上的氣氛不對勁,但他卻隻當不知,坐在那裏等著朝臣朝拜,而後便按平日早朝的程序,與朝臣議事,等朝臣稟報新的事。
能放在早朝上議的事,都是不小事,拉扯三五天才出一個結果那是再正常不過,但今日卻很奇怪,幾乎所有的事都以最快的速度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