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軍中高級將領的真正麵目。
楚九歌沒有為應池隱瞞,將應池做的事,說給了對方聽:“他為讓襄城那些染了症病的百姓,相信他帶去的藥有用,故意染上疫症。”
這事知道的人很多,應家軍一查就知,與其讓他們從別人耳朵裏知曉,不如由她來說。
“池少他……胡塗,池少身邊的人,怎麼沒有阻止他?”老大重重吐了一口氣,氣憤的道。
“池少和他身邊的人都認為,我們池少有很大的可能,能借治好疫症的功勞入仕。你們池少說,就算他不是鳳凰,他也要撲入火海一試。萬一呢?萬一他遇火重生了呢?”楚九歌嘲諷的說道。
她敬佩應池不怕死,敢闖敢拚的勁兒,這是她沒有的,但……
她同樣鄙視應池的智商。
敢闖敢拚不怕死是好事,但前提是你的犧牲值得。
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這不是勇敢,這是愚蠢。
“多謝楚姑娘告知,這事……大少會處理。”老大雙眼擰成一團,一臉鄭重的道謝。
他口中的大少,自然是指應頤。
在皇上不知道的時候,應頤早就得到了應家軍的認可,這是鎮國長公主與應家軍的默契。
“這事也與我有關,你們大少不怪我就好。”知道應頤會接手,楚九歌長鬆了口氣。
這事報到了應頤麵前,不管應頤是阻止應池冒頭,還是任由應池憑功入仕,都與她無關了。
“楚姑娘放心,我們大少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老大並沒有承諾什麼。
話都是楚九歌說的,事情真相如何他還不能肯定。他雖然相信,楚九歌不會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但……
人的天性就是趨利避害,會自動規避對自己不利的事。
在事情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前,他不會承諾什麼。
且,他也沒有資格,代替大少承諾什麼。
“時間不早了,楚姑娘,我們要不要先回營?我怕天亮後,更危險。”他們這一路上,可是掃清了不少障礙,正好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前先走,不然等到天亮,又來一批,他們就真吃不消了。
“你的人,撐得住嗎?”陳象虎身後的兵大多受了傷,還有好幾十個由人抬著走。
“這點傷不算什麼,他們平時在戰場上,傷得比這重得多。”老大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他們一路上遇到的人,隻想攔住他們,拖住他們,並不想置他們於死地,將他們得罪死。他帶的兩千人雖然都不同程度上受了傷,但還沒有死亡的……
這就夠了!
“行,等到了營地,尋些藥材,我給他們配傷藥。”楚九歌也不矯情,直接上馬。
“那就多謝楚姑娘了。”老大不甚走心的說道,根本沒有報希望。
他們對楚九歌不了解,雖聽說她醫好了太子的疫症,但這並表示楚九歌會醫外傷。
丹醫堂那些丹醫,大多也隻擅長一項,楚九歌一個姑娘家,還這麼年輕,就算她打從娘胎開始學醫,也才學了十八年以,有學到多少?
楚九歌隻聽就知對方不信任她,也沒有多說。
醫術這種東西,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