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嘴裏的禮物,就是長樂公主身邊的八個侍女,那四個白衣侍女也被他們找到了。
雖然,等他的人趕到時,那四個白衣侍女把身上都抓爛了,但楚九歌說了沒事,丟涼水泡一刻鍾就好了。
至於身上抓爛了不好看?
這個一點不重要,反正那幾個文官都喝得爛醉如泥,對他們來說隻要是個女人就成,身上抓爛了,還指不定以為,是他們喝醉了,有什麼不好的僻好呢。
陳老大從來就不是一個三觀正的人,派親兵把人打暈,就帶到軍營了,至於長樂公主?
他們也帶來了。
他帶拴出軍營的消息,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他們走了哪條路,路上遇到長樂公主一行人也算正常,不過……
他們雖然把人帶來了,卻沒有給長樂公主說清身份的機會,一碰麵就的馬人打暈了。再說了,就算長樂公主有機會說,他們也會以不相信為由,先把人扣起來,然後讓北林派人來認。
敵國公主落到他們手上,還想擺架子?
別做夢了!
陳老大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回頭一看……
“楚九歌呢?”陳老大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人,不解地問了一句。
陳老大的親兵也被問懵了,愣了一下也跟著找了起來,都沒有看到人,尋人問了才知道,北王的親兵把人領了進去。
陳老大頓時不高興了:“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有我們的解藥呢?”
他還想在北王麵前露個臉呢,這下沒有機會了。
“楚姑娘走之前,喊了將軍你好幾聲,你往外走了,沒有聽到。”回話的小兵,恭敬的回道。
“行了,行了……人在北王的營帳肯定無事,楚姑娘這個時候肯定正忙著,我們晚點來要解藥。”陳老大有些掛住,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另十個同樣服了藥的,見狀隻能不吭聲了。
老大都不急,他們急什麼?
老大的命,還不比他們的命金貴?
楚九歌被北王的親衛接了進去,算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唯一一個踏入北王營帳的人,但是……
楚九歌並不像陳老大說的那樣忙著,她坐在北王平時坐的位置上,髒兮兮的臉滿是怒容,平靜的眸子醞釀著巨大風暴,隨時都會爆發……
營帳內安靜的落針可聞,一向八麵玲瓏的江河,此時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站在下方。
楚九歌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北王那些親衛,她坐在北王的位置上,視線落在桌上那一坨黑胡子上……
這些胡子她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如果它們長在人臉上的話!
這東西一拿出來,江河和北王的親兵就不說話了,一個個低下頭,像是犯了大錯一樣,楚九歌也沒有說話,她看著桌上的假胡子、假眼片,恨不得宰了北王,可偏偏北王人不在!
“這麼說,殺神天狼就是北王了?他也沒有染上什麼疫症,一切都是為了逗我?”楚九歌忍了許久,才極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是。”江河低聲應了一句,不敢看楚九歌。
事情已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控製,也超出了北王的控製,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盡在掌控中的事,居然會在關鍵時刻,出這麼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