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此刻的你值得信任嗎?”
楚九歌看著江河,語氣平靜而淡然。她就像是朋友間的閑話家常,沒有給江河壓力。
“此刻的我……值得信任。”這一點江河可以肯定。
他不敢保證未來的如何,但此刻他可以底氣十足的告訴楚九歌,他沒有背叛北王。
“那你是不是能告訴我,你懷疑的對象是誰?”那人,必然是江河熟悉的。
“我……”江河一臉為難。
他不想背叛北王,也不能背叛舊主。
那位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了,如若知曉他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消息,那位必然不會放過他。
而背叛了北王,北王也不會放過他。
“江河,記住你說過的話,你此刻仍舊忠於北王,而我是北王妃,你也要忠於我。”楚九歌十無無恥的偷換了一個概念。
沒有背叛與仍舊忠於是兩個概念,但此刻心亂如麻的江河,並沒有發現。
江河內心一片掙紮,他閉著眼,不敢看楚九歌,慘白著一張臉,艱難的開口:“我,猜,是……是……巫族。”
“巫族呀?因為巫族少主?巫族不忿,算計北王?”四國皆敵,八方皆仇,北王,他還有朋友嗎?
“不是!”開口說出第一個字是最艱難的,而一旦開了口,再要說下去,就沒有那麼難了。
出賣一次是罪,出賣兩次也是罪。江河已經不想去想以後,楚九歌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北王一直針對巫族,這些年暗中壞了巫族數次崛起的機會,巫族上下皆恨不得殺了北王。”
“北王與巫族有什麼血海深仇?”恨到要斷對方生路的地步?
“沒有。”如果他收到的消息是真,王爺的母親沒有死,雙方就沒有血海深仇。
“那就是……因為巫醫的醫治方法嗎?”她隱約知道一些。
王梓鈺就因此視巫族為仇,不給巫族崛起的機會。
北王,想來也不會例外。
“是。”還有一些更深的東西,但江河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一次巫族是利用王爺的母親,引王爺上勾的,說是當時死的那人並不是王爺的母親,王爺的母親……還活著。
“好吧,我明白了。”知道動手的人是誰,楚九歌心中壓力驟減,語氣輕鬆的道:“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北王肯定不在巫族人手中,如若在他們手中,他們不會這麼溫和,更不會私下與我們接觸。四國之中,恨北王的人慶多了,巫族真要捉住了北王,早就把人推出來,跟四國換好處了。”
“巫族控製不住王爺。”江河毫不猶豫的說道。
正因為此,他才將巫族的事說出來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北王無事,回來知曉他的隱瞞,必然不會放過他。
“巫族雖困不住北王,也必然知道北王的下落。給在襄城的國師送個信,就說北王想要見他。告訴他,想要解藥,最好立刻過來。”楚九歌再一次讚歎,她給國師下毒,果然是英明之舉。
與人鬥,其樂無窮。她有些愛上,跟南涼太子了、長樂公主、國師鬥智的生活了。
當然,她主要是愛上,坑的他們一臉血,他們憋屈的不肯吭聲的樣子。
“是,楚姑娘。”得了命令,江河終於有底氣站起來了。
……
北王一進入魔族的地盤,就被一團黑煙包圍,黑煙中湧出無數黑貓,不斷的撲向北王,一副不將北王撕碎,便不肯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