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不需要頭目下令,巫族的士兵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生怕長槍碰破了楚九歌的皮,讓楚九歌流血。
“非要我威脅你們,有意思嗎?”楚九歌每往前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像是事先排練了無數遍一樣。
楚九歌不由得搖頭……
這些人,一個個看她是女人,覺得她好欺負,卻忘了女人最小心眼,最愛記仇。
楚九歌根本不怕巫族的人,她怎麼走到頭目麵前的,就怎麼走出來的……
“江河,我們走了。”楚九歌帶的人,並不止有江河一個,她把北王留下來的親兵,全都帶來了。
人多氣勢強,人多才安全,她才不會拿大,以為有自保的本事,就能無所顧忌的走天下。
上一次,她是贏在出奇不意,贏在所有人對她沒有防備。現在,她的對手必然有防備,再想憑借暗器算計他們,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有點小難度。
楚九歌帶著江河,帶著北王府的親衛大搖大擺的離去,把國師留在北域與黑霧森林交接處。
走之前,國師問她討要解藥,楚九歌沒有任何猶豫,丟了給他……
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她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國師隨她來,她把解藥給國師。
“我怎麼相信,這就是解藥?”國師從藥瓶裏倒出一粒藥,卻不敢吃。
“這就是你的事了。”江河的本事很大,他們一到北域,江河就為她尋來一輛馬車。
馬車是由烏金打造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著實是好東西,楚九歌甚是滿意,對江河……
還是那麼防備。
她想,她是不可能相信江河了,除非北王出現,告訴她,江河值得信任!
楚九歌並沒有走遠,他們在離黑霧森林與北域交界處的不遠處,紮營安頓了下來。
這地方,巫族尋他們容易,魔族尋他們也不難。
楚九歌本以為,巫族人在死傷慘重的情況下,會先一步來找她,不想……
魔主當晚就來了!
沒有邪惡的黑霧,沒有讓人恐懼的魔毒,魔主一身黑衣,從暗處走出來,走到楚九歌麵前,離楚九歌有三步遠,然後就不動了……
北王的親衛如臨大敵,在魔主出現的刹那,就抽出刀,擋在楚九歌麵前,卻被楚九歌嗬退了。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許久後,魔主才開口:“他們說……你純粹的不受魔物影響。”
他的聲音幹幹硬硬的,像是許久不曾說過話,又像是嗓子被灼傷了一樣。
“如果是那些黑貓,好像真的影響不到我。”這一點楚九歌不否認。
“有人告訴我……你很特別,尤其是醫術,特別的好。”魔主又一次開口,同時舉起枯黑如柴火的手,將遮住他整個頭顱的黑帽摘了下來:“你說,你的醫術能好到,醫好我嗎?”
魔主摘下帽子,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他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