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手中的棋子。”楚九歌將北王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對,他也是本王手中的棋子,他的出生就是一場陰謀,注定他隻能成為棋子。”北王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的道。
“啊?”楚九歌愣住了。
“你真以為,沒有鎮國長公主的安排,應頤這個應家庶孫能生下來?”憑鎮國長公主的手腕,要不著的痕跡弄死一個懷孕的姨娘,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應頤的父親能活下來,隻有一個可能……
鎮國長公主安排的!
她一早就給應家留了這條後路,或者說給她的後代子孫,留了一條後路。
“鎮國長公主這也算得太遠。”楚九歌倒抽了一口氣,莫名感覺到害怕。
不過,想到鎮國長公主的英姿,想到鎮國長公主所做的事,如若不是皇上太混蛋,如若皇上正常一點,確實謀算成功了。
外有對她感恩戴德的應頤,維持應家榮耀,又為皇家賣命。內有她對皇上的救命之恩,足夠皇上照拂沒有本事的應池一生。
有應頤與皇上的照看,別說應池這一生,他的後代子孫都會過得很好。
可惜,鎮國長公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皇上是個大渾蛋,根本不領她的情。
“算什麼遠……不過是多留一手,像應頤這樣的棋子,需要就拿出來用,用不上毀了就是。”北王不樂意楚九歌用崇拜、佩服的眼神去看別人,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哪怕那個人是個女人。
有他,還不夠楚九歌崇拜的嗎?
不樂意看楚九歌崇拜鎮國長公主,北王默默地轉移話題:“沈卿,給你寄來一封信,提醒你,記得你欠他的人情。”
北王抽出一封,已經拆封的信,遞給了楚九歌。
說是給楚九歌的信,實際上信是給北王的,至少前麵所有的內容,都是寫給北王看的,隻有信的末尾,留了這麼一句話給楚九歌。
楚九歌快速的將信掃完,一臉茫然的看著北王:“沈卿這信是什麼意思?”
沈卿,西鳳的太子,在信上寫了很多誠意滿滿的話,但又感覺每一句都是空的,又不像是合作的意思。
“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坐山觀虎鬥,若本王要贏了,他就是站在本王這一邊的,要記得給他好處。若本王要輸了,他就隻能站在大局那邊,他要為西鳳考慮,為西鳳爭取利益。”北王淡淡的開口,眼中是掩不住的嘲弄。
沈卿不愧為西鳳的人,最是擅長做牆頭草,哪邊贏就往哪邊倒,可沈卿忘了……
現在的他,與當年的他雖不同,但同樣沒有保持中立的權利。
當年的他太弱小,根本沒有資格保持中立;現在的他太顯眼,在大家都下水的時候,誰會允許他保持中立?
更不用提,他還想要楊妃與廢太子的命。
什麼都不想付出,隻給出一個空口承諾,就想要他為沈卿賣命,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