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將軍的弟弟是用藥,才將痛覺封住,楚九歌過去看了一眼,連藥都沒有開,拿著銀針紮了三針,數息後,取出銀針就道:“行了。”
楚九歌的話剛落下,就聽到黎小弟淒厲的慘叫聲:“啊!啊!你們……你們殺了我吧。”
先前壓下的痛絕,此刻一股腦的爆發出來,沒有循序漸進,一瞬間就從半點不痛到痛不欲生,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瞬間爆發出來的疼痛,別說黎小弟一個半大不大的少年,就是意誌堅定的軍人,一時半刻也受不了。
“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現在你的骨頭軟了嗎?嘴巴還硬嗎?”審訊黎小弟的士兵,忿忿的朝黎小弟吐了口唾沫。
他在刑房呆了十幾年,就沒有撬不開的嘴,這是他第一次踢到鐵板,遇到一個封閉了痛絕的人,害他什麼手段都是使不出來,使出來也沒有用。
“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我有重要的事,要跟王爺說。”黎小弟痛苦哀嚎,嘴巴仍舊很硬,除了喊痛,就喊著要見王爺。
“見王爺?我們家王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審訊的小兵,拿起沾了鹽水的鞭子,在黎小弟身上抽了一鞭。
那一鞭打下去,楚九歌隻看到皮膚紅腫了,但黎小弟卻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楚九歌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搖了搖頭,快步朝外走去……
她這人心軟,看不得人受刑,她還是別看了。
走之前,楚九歌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回頭,派人去取一些外傷的藥,這裏環境太差了,他身上的傷很容易惡化,別因為這點小傷丟了性命。”
審訊犯人嘛,怎麼折騰都可以,但前提是要保住他的命。
不過,這跟她可沒有關係,她就是一個大夫,看不得人有傷不治。
“多謝楚姑娘。”審訊黎小弟的士兵,眼前一亮,又揮了一鞭子出去。
黎小弟痛苦的大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撕心裂肺的大喊:“啊……啊……我要見王爺,王爺,王爺是……是我們少主子,我要見王爺。”
“王爺是你們少主子?這種假話,你當我會信?你老實交待,你們背後的主人是誰?接近王爺的目的是什麼?你給我們的人下了什麼藥?快說……”說話間,又是鞭子抽了下去。
黎小弟痛得蜷縮了起來,似受不了重刑一般,痛苦的大喊:“我沒有,我沒有撒謊。王爺真的是我們少主,我是……我是老王妃的人,我是王爺母親的人。”
黎小弟此刻承受的,不僅僅是鞭刑,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他的四肢被束住,鞭子一抽,綁住他四肢的繩索就會往外拉。此刻,他整個身體都處在撕裂狀態,每一秒都疼得無法忍受。
“哈!老王妃早已作古,你連老王妃都敢編排,你活得不耐煩了。”審訊的士兵根本不信,他將鞭子一丟,邪氣的道:“看樣子,不給你一點厲害償償,你是不知道咱們刑房的手段了。”
……
後麵的話,楚九歌沒有聽到,隻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不用想也知,黎將軍那位弟弟,此刻正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