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那人,他打過幾回交道,那是一個很有意思、很有原則;很理智,很冷靜,又很重情的女人。
冷靜理智與重情,在某些時候是矛盾而對立的,但這兩種特質同時出現在楚九歌身上,卻不會讓人覺得矛盾與可笑。
她在冷靜理智與重情之間,很巧妙的找到了一個平衡點。在重情的情況下,保持冷靜與理智……
楚九歌那人看似明哲保身,實則比誰都心軟,比誰都重情。
王梓鈺為她做了不少事,待她至情至性,楚九歌便是不知道,也能感受得到。作為一個重情的人,她回報王梓鈺的,必然是同等的真情。
得知王梓鈺出事,不需要王梓鈺開口,她就會回來,哪怕她明知,在京城等著她的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她很有可能會死在京城,她也會回來。
有些人便是這般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行事坦蕩,隻問真心,無問得失,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自己。
“小七,楚九歌是一定會回京城的,哪怕京城再危險,她也會回來。”蕭家主將事情一點一點分析給蕭景安聽。
“她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皇上不會給她機會,讓她為王梓鈺醫治的,就算皇上同意了,王家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她這麼做,得不償失。”蕭景安很想問他父親,他能不能寫信給楚九歌,叫楚九歌不要回來?
蕭景安沒有說,但他的臉上,卻將他的想法表露了出來,蕭家主搖了搖頭,道:“小七,楚九歌是跟我們,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她那樣的人有自己的道,你觀她行事,她從來不懼危險,她行事隻求問心無愧、隻求順應內心。她那樣的人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也聽不進別人的勸。甚至,寧可死也不退縮。”
“可是……”蕭景安剛開口,就被蕭家主打斷了:“小七,你別太小看楚九歌,她那樣的人,便是表麵再隨和、再軟糯,她的內心也是強大的。強大到,可以承受所有痛苦與磨難,哪怕是被打入地獄,她也能爬出來。”
“父親,楚九歌她隻是一個姑娘家,她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蕭景安怕他爹,再次打斷他的話,飛快的說道。
蕭家主搖了搖頭:“你把她當成普通姑娘,你就要吃大虧。據為父所知,楚九歌是目前發現的,唯一一個能不受魔族幻術影響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小七,你記住為父的話,像楚九歌那樣的人,要麼不與之為敵,咱們要與之為敵,就必須一擊將其擊斃。不然,必反受其害。”
蕭家主看出蕭景安對楚九歌不同尋常的關注,他怕他這個傻兒子深陷泥潭而不自知,為了打消他的念頭,蕭家主將楚九歌的個性,一一點出來,分析給蕭景安聽。
說完後,不給蕭景安多想的時間,蕭家主又補了一句:“小七,你記住。楚九歌那樣的女人,不是你能駕馭的,也不是你能守得住的。別對她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你與她之間永遠不可能。她雖比你小,但她比你成熟多了,她看不上你。”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兒子,要是他的長子還在,他會鼓勵長子把楚九歌娶進門,但景七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