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江湖人?”王梓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怔住了。
楚九歌不解的道:“你認識?”
“不認識,但我知教導席小姐習武的那人也是江湖人,正好也姓陸。”王梓鈺眉眼彎彎,唇角含笑,渾身上下都透著貴公子的優雅與平和,但楚九歌卻隱隱嗅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楚九歌笑了一聲:“那可真是巧了。”
而更巧的是,不管是她還是王梓鈺,都不相信這是巧合。
“這些人是衝著北王來的,不過是奈何不了北王,就拿你撒氣。”柿子挑軟的捏,就像北王橫死的那些未婚妻一樣。
她們,何其無辜?
“想拿我撒氣,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楚九歌笑了笑,蠻不在乎的道。
“你有什麼打算?”王家的勢力不小,但一向不與江湖人打交道,王梓鈺便是想要幫楚九歌,一時半刻也沒有路子。
“北王的女人惹出來的事,自然是交給北王處理,我要打算什麼。”死而複生的又不是她的未婚夫,她為什麼要上趕子對上席家小姐?
席家小姐想要殺她,那就放馬過來!
北王的女人……王梓鈺眼中的笑意加深。
他很喜歡楚九歌這麼稱呼席小姐。
“北王人在北域,他一時半刻回不來,也不能回來。”北域的情況,王梓鈺昏迷前就了解過,也知道北王一直沒有滅掉巫族,是為了逼巫族背後的人出麵。
“北王不在,他的屬下不是在嗎?總之,別想我去處理北王惹的事。對了,說到北域……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楚九歌神色一凝,神情嚴肅的道:“謝玄他還活著,他在黑霧森林,隻是不肯見我。”
“謝三他……沒死?你說真的?”王梓鈺麵上狂喜,放在扶手上的雙手不斷顫抖,眼中隱有淚水滲出,比聽到楚九歌能醫好他的雙腿還要激動。
“是真的,北王見了他。隻是他的臉毀了,聲音也毀了,他怕是不會再回京城了。”說到謝玄,楚九歌隻覺得心口莫名的發疼。
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現在卻連行走在太陽下都做不到。
上天,太殘忍了。
“千般嬌顏不過粉紅骷髏,萬般繁華不過過眼雲煙。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我們誰會在意他的長相?他,太傻了。”王梓鈺不由得歎息一聲。
“是呀,他太傻了。當時,他要不放手就好了。”不放手,至少還有她陪著,謝玄一個人也不會寂寞。
不放手,也許他們兩人都能活下來。
“你呀,也太傻了。若換作是你,你也會放手。”王梓鈺看著眼紅淚光的楚九歌,搖了搖頭:“那件事與你無關,真要說起來,是你救了他。”
如若不是楚九歌,謝玄指不定連活都活不下來。
楚九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風吹來,樹梢上的雪花不斷飛舞,落在兩人身上,楚九歌身上一寒,起身道:“起風了,我推你進去。”
大冷的天,也隻有王梓鈺才會往屋外跑,才會有閑情雅致,欣賞雪景。
王梓鈺沒有拒絕,靠在輪椅上,眼眸微閉……
此刻,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