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突然站出來,擾亂了公堂秩序,引得三位大人不滿。偏偏她身份特殊,三位大人也不能把她趕出去,京都府尹隻能黑著臉道:“楚姑娘,這是公堂。”
“正因為是公堂,我才開口。大人,您要判王二公子死刑前,是不是也應該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楚九歌知道,在座的三位大人,就沒有一位歡迎她的,沒關係,她也不喜歡他們。
“本官給了,他無話可說。”京都府尹再次鑽字眼,把王梓鈺的無法為未出生、和剛出生時,發生的事情說明,變成無話可說。
王梓鈺不屑跟京都府尹,在這種小事上做文章,楚九歌卻不同,她不客氣的道:“王二公子沒有生而自知的本事,給大人您斷案添麻煩了。我這裏代王二公子,給您道歉。”
“你……”京都府尹又一種,話被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感覺。
“我說錯了嗎?難道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楚九歌以前懂,也是這麼做的,但現在,她不想懂,也不想那麼做。
她饒了別人,誰來饒她?
“大人,王二公子無法生而自知,無法為自己辯解,但旁人可以,還請大人給旁人一個說話的機會。”楚九歌再次說道。
“你能代表王梓鈺?”京都府尹強忍著怒氣道。
“她能!”王梓鈺站了出來,走到楚九歌身旁:“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我王梓鈺負責。因此帶來的所有後果,我王梓鈺一力承擔。”
這就是王梓鈺,哪怕他負麵消息纏身,哪怕他被天下人指責,哪怕他被天下人傷害,他仍舊善待身邊的人。
“我,必不會讓你失望。”楚九歌側過臉,看著身側的王梓鈺,兩人視線相交,王梓鈺輕輕點了個頭,便退回原位。
楚九歌站在公堂之中,指著站在一側的三位大夫,冷笑道:“大人,這三人的身份我不懷疑,但這三人的專業素養,我很懷疑。”
“你什麼意思?”那三位大夫還沒有開口,京都府尹就不滿的皺眉。
“大人,作為一名大夫,不僅能診出病人當時得了什麼病,便是之前的病症同樣能診出來。作為一名大夫,診斷女子有沒有身孕隻是基本工,要為病人治病,連她以前有沒有生過孩子,生了幾個,大約什麼年份生的,都要診出來,這才能對症下藥。”楚九歌神情嚴肅而自信,好像她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你想說什麼?”京都府尹隱有不好的預感,那三位大夫也是一臉嚴肅,悄悄交換了一個視線,不解楚九歌這是何意。
“我想說的是……我曾為王夫人診斷過,我可以肯定,她曾生育過。不過,生孩子時生的艱難,接生的人沒有做好,以至無法再育了。”楚九歌指著三位大夫,語氣陡然加重:“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們……在說謊!”
“我們沒有,我們沒有說謊!王夫人真的不能生育,我可以肯定!王夫人的身體,一直是在我調理,她的症狀我再清楚不過。”正中間的丹醫一臉正氣的說道:“楚九歌,你休得顛倒黑白,你什麼時候見過王夫人,為王夫人診斷過,你哪來的憑證,說王夫人曾生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