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位“夫人”並不懼怕楚九歌的盤問,因為……
她很清楚,她的“喜脈”是真的,她是處子身也是真的。
無論楚九歌診斷出哪一種結果,楚九歌都輸定了。
不,應該說……
在楚九歌選擇用這種方式,證明實力的時候,楚九歌就輸了,不僅楚九歌輸了,王梓鈺也輸了。
就憑楚九歌,一個連“喜脈”,都診斷不出來的大夫,誰相信,她有能力醫好王梓鈺的怪病?
第十位“夫人”挑釁的看了楚九歌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兩人之間的交鋒,短暫到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王梓鈺與沈卿卻看得明白,這位“夫人”壓根就沒有把楚九歌看在眼裏,也沒有把楚九歌當成對手。
還真是自大呀!
“楚姑娘,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京都府尹一拍驚木,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
“有的。”楚九歌不客氣的開口:“我堅持我原有的判斷,這位夫人在撒謊,她是處子也沒有懷孕,並且我有證據。”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京都府尹怒極反笑:“楚姑娘這是公堂,本官叫你一句姑娘是給你麵子,如若你再無理取鬧,休怪我將你打下去。”
楚九歌是北王對外承認的北王妃不錯,但北王現在人在哪裏?
天高皇地遠,就算事後北王會報複回來,現在楚九歌在他手上,也隻有吃虧的份。
“她一個死人,怎麼懷孕?”楚九歌大聲說道。
“楚九歌,你休得胡鬧!”京都府尹頓時怒了:“來人,給我將……”
楚九歌打斷京都府尹的話,飛快的說道:“她是席家大小姐席清歡,數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你說她懷有身孕,那麼……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京都府尹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說她是席家大小姐席清歡,你可有證據?”
“把她的臉洗幹淨就行了,想來……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在京中也應該有人認識她。”如果說楚九歌原先隻是七分猜測,現在就是十分肯定了:“大人,這是公堂之上,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胡亂開口。”
她明顯看到這位“夫人”,在她說出席清歡的名字後,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身上的血氣味更濃了,想來是過於緊張,以至於某處血崩了。
“我見過席小姐,如若……這位夫人洗幹淨,是不是席小姐,我應該能認出來。”王梓鈺出聲道。
“我也見過。”王家二叔跟著湊熱鬧,懶懶的開口。
“來人,去取……”京都府尹不認為,楚九歌會在這種,明顯會被人當場拆穿的事情上撒謊,想也不想就下令,讓人去打水,可他剛一開口,就被那位“夫人”打斷了:“不必,我是席清歡,當年僥幸未死,活著回來了。”
席清歡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解釋道:“我剛剛抵達京城,還來不及回席家證明自己的身份,就被官差帶來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真是席清歡席姑娘?你沒有死?”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麵麵相覷,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官差隨便在街上尋十個婦人,就遇到剛剛回京的席清歡,這真是巧合?
他們不信。
“席,席姑娘,要下官去請席國公來嗎?”京都府尹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而在場的眾人,也被這一個巨大的轉折弄懵了,一個個傻愣愣地看看楚九歌,又看看席清歡,顯然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