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鈺不能留!
王家不能留!
席國公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但……
王梓鈺捕捉到了。
如若說,先前隻有七分猜測,現在卻是十分肯定了。
別說他,就是沈卿與楚九歌亦是有了猜測,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地點了點頭……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席家的勢力有多大,他們都站在王梓鈺這一邊。
這下,王梓鈺更不可能給席國公麵子,他淡淡地看著席國公,冷冷的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誰說君子吃了虧,受了苦,就該退?就該忍?就該讓?聖人曾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聖人都不要以德報怨,席國公卻要我以德抱怨,席國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又或者你在害怕什麼?”
“王小子……”席國公再次開口,語氣卻不像先前那般篤定,帶著說不出來的心虛。
此消彼長,席國公氣勢一弱,就顯得王梓鈺氣勢更甚,但出奇的,王梓鈺卻沒有給人盛氣淩人,咄咄逼人之感。
哪怕是盛怒,哪怕是鋒芒畢露,他依舊是冷靜的,沉穩的……
“小人喜歡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坦蕩無偽。”王梓鈺淡然自持的開口:“席國公想必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君子,才會用偽君子那一套來要求我。”
“偽君子表麵一副磊落正氣的樣子,實則陰暗卑劣,像是陰冷的蛇,蟄伏山洞裏,不敢見光,隻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咬上去。”王梓鈺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才道:“想來席國公應該更清楚,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王梓鈺這話太直白了,席國公想要裝作不知都不行,他氣得大罵:“王梓鈺!老夫看在你們王家慘遭血洗,對你一忍再忍,你別太過分了!”
“這就是君子與小人的區別,我王梓鈺要麼不生氣,我生氣從來都不忍!席國公,我王梓鈺以王家家主的名義,正式向席家宣戰!席家人不死絕,我王梓鈺便不踏入王家大宅半步!”與席國公的氣急敗壞不同,王梓鈺仍舊是平靜得很,哪怕是像席國宣戰亦然。
“噗……王,王梓鈺,你,你……”席國公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踉蹌後退數步,要不是身後的人扶著,怕是摔倒在地了。
在場的眾人驚得嘴巴大張,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這時,哪怕再蠢的人都知道,出大事了。
王梓鈺淡淡地掃了席國公一眼:“你沒有聽錯,我在向席家宣戰。在席國公你派人血洗我王家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何必震驚?”
什麼?
眾人的眼睛都瞪直了,一個個看著王梓鈺,又看向席國公。
王梓鈺他在說什麼?
席家血洗王家?
這,這就是席清歡出來,要一舉將王梓鈺和楚九歌踩死的原因?
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京都府尹三位大人,想得更深一些,他們看了看席國公,又看了看王梓鈺,不過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他們不敢得罪席國公,想要踩王家上位,但……
如若席家與血洗王家的人有關,那麼他們就沒有必要把席國公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