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要綁你?”應池的眼睛都瞪大了。
“因為,他們懷疑我腹中有北王府的下一代。”楚九歌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笑得不懷好意。
“你,你你……懷孕了?”應池驚得連連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楚九歌的腹部。
“小點聲。”楚九歌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她壓低聲音道:“我在身上灑滿了藥粉,這藥粉的味道普通人聞不出來,但獵狗卻能聞出來。如若我被人帶走了,你立刻拿著這個香囊去找王梓鈺,讓他帶上人和獵狗來找我們。”
楚九歌拿出一個小香囊,塞到應池手中,在應池反應過來前,又加了一句:“記住,除了王梓鈺,不要告訴任何人。”
對方隱在暗處,指不定一直盯著他們,這種事知道的越少,對他們越安全。
蘇慕白雖對北王忠心耿耿,但蘇慕白與北王府的人,都在對方的監控下,有任何動作,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她以身為餌,冒不起一點險。
“你,你不會有危險吧?”應池擔心的道。
楚九歌搖了搖頭,摸了摸因吃多而“凸”起來的肚子,堅定的道:“不會。”
作為一個大夫,隻要她想,沒有人能拆穿她“懷孕”的假象,哪怕是丹醫堂最厲害的丹醫也一樣。
隻要對方相信她懷了北王的孩子,哪怕她落到對方手裏,短時間內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北王……
她的“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對方就要殺北王,那她隻能說,對方太蠢了!
十月懷胎,她又是大夫,她有的是機會動手腳,對方不可能不防她。
楚九歌安排好一切,就安心的睡覺了。
作為“孕婦”,她嗜睡是正常的,睡死也是正常的。是以,五更天的時候,她聽到了門外的響動,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這世間沒有萬全的準備,她做好了餌,也做好了對方會咬餌的準備,對方什麼時候動手,她都不懼。
一縷輕煙門縫吹了進來,楚九歌聞到味道後,側過身,拿出一粒藥丸含在嘴裏,以保持清醒。
一刻鍾後,“啪噠”一聲輕響,門被打打開了,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走到床前,拿出一顆珠子在床前照了一下,確定睡在床上的人是楚九歌後,黑影二話不說將人背了起來。
楚九歌被黑影人背在身後,悄悄睜開眼,就看到他們二人聯手,將笨重的實木床推開,露出一扇隻能容一個人通過的門。
楚九歌悄悄閉上眼,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黑衣人背著楚九歌,走進小門,而他們一離開,笨重的木床就恢複原樣,看不出一絲異常,便是應池他們發現異常追過來,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痕跡……
楚九歌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外麵沒有任何痕跡。
要不是楚九歌事先做了準備,應池等人恐怕就是把楚家翻一遍,也不可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