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祖的武藝雖不曾精進,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這些年他醉心俗事,不曾日夜練武,淩亂也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一交手,淩亂就知道,黑袍老祖自然也知道。
淩亂能接他一招,卻不一定能接住他第二招,勉強接住了他第二招,卻必然會死在他的第三招之下。
彼此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裏,讓黑袍老祖並不將淩亂看在眼裏。
他站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淩亂,眼中隻有輕蔑與不屑:“老夫雖仍是黑袍,但要殺你卻綽綽有餘。沒有北天驕,隻你一人,還不值得老夫出手。淩亂,當日,你因北天驕而活下來,今日,你就為北天驕……受死吧!”
最後三個字,黑袍老祖說地舉重若輕,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憐憫的看了淩亂一眼,毫不遲疑的出手了……
“呼!”掌風如有實質,逆風而至,破開虛空,狠狠地劈向淩亂……
“噗!”淩亂身側的人,包括王梓鈺,受到掌風勁氣的影響,身形一晃,不受控製地吐出了一口血,可見黑袍老祖這一掌的威力……
作為被攻擊的中心,承受最大壓力的淩亂,“啪”的一聲,
雙腳在原地踩出兩個坑,他雙手握著桃木劍,硬扛下了這一擊,而代價是……
血從他的嘴角、鼻孔、雙眼冒出和雙鼻處流出。
但他沒有死,甚至還有再戰之力!
“果然和當年的不堪一擊不一樣了。”黑袍老祖看著雙腳深陷在坑裏的淩亂,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桃木劍上。
淩亂手中的桃木劍,看上去普通得極,一點光澤也沒有,就像是一截再普通不過的木頭,可就是這截木頭,在他的重擊下,連一條裂縫都沒有。
眼角的餘光,掃到淩亂身上的衣服,黑袍老祖便知此劍的來曆:“正一派的鎮山之寶,果然是好劍!看在這把劍的份上,老夫多費點功夫,也是應該的。”
話音落下,黑袍老祖淩空躍起,如同長鷹補獵,以手為抓,擊向淩亂……
“想要取我的性命,你還不夠格!”淩亂蒼白的臉,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在黑袍老祖撲過來的刹那,淩亂抓出一張符紙……
“啪!”的一聲,符紙懸在半空,無火自燃,不過瞬間就被火苗吞噬,而這時黑袍老祖也撲到淩亂的麵前……
淩亂淩空躍起,一個後空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黑袍老祖撲過來的刹那,符紙正好燃燒完,在灰燼即將落下的瞬間,轟的一聲,憑空響起一道雷聲,緊接著雷電也落下,辟向黑袍老祖……
“引雷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有這等能力,倒是我先前小瞧你了。”黑袍老祖一揚衣袖,身形已退至數米遠:“也是,正一派都將鎮山之寶給了你,你怎麼可能普通。”
“轟!”雷電落下,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淺坑,也將黑袍老祖身側的戰馬,直接劈死了。
“再來!”淩亂不給黑袍老祖喘息的機會,又甩出一張符紙。
“轟!”又一道雷聲響起,雷電再次劈向黑袍老祖,但同樣被他避開了,隻將他的長袍燒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