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此舉,把眾人驚得不輕,因淩亂而帶來的輕鬆氣氛為之一消,應池老老實實的縮在王梓鈺身後,不敢發聲……
“你,你……”淩亂摔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見北王朝自己走來,莫名的心虛,弱弱的道:“我,我不跟你計較,還不行嗎?”
“蠢貨。”北王在淩亂身側頓了一步,背在身後的右手一動,淩亂見狀,連忙伸出手,等著北王拉他起來。
“嗬……”北王看他一眼,從淩亂身側走了過去……
這什麼意思?
淩亂僵在原地,伸出來的手收回去不是,不收回去也不是……
“噗!”應池看淩亂那傻樣,一個沒有忍住,又笑了出來。
北王此時已走到長劍麵前,他聽到笑聲,回頭看了應池一眼,隻一眼就叫應池立刻消聲,再不敢笑了。
北王收回目光,“唰!”的一聲,將插入地麵的長劍拔了出來……
劍身幹淨如新,上麵一絲泥土也沒有。
北王單手握劍,轉身,劍尖指向黑袍老祖,一步一步朝黑袍老祖走去:“不是要殺本王嗎?動手!”
“你的腳受了傷?”黑袍老祖捂著手,視線落在北王的受傷的腿上。
他的腿上綁了一層木片,腳上套著一隻奇醜無比的草鞋。
木片外圍纏了兩圈細銀絲,而後又有銀絲與草鞋相連。那細銀絲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看上去很堅硬,彼此借力,固定著受傷的小腿骨,以減輕傷處的壓力。
黑袍老祖這一說,眾人才發現北王腿上的“獨特”裝扮,可在北王強大的氣場下,根本沒有人敢發表任何見解。
“本王傷了一條腿,照樣能殺你。”當年,他能從黑袍老祖手上,帶著淩亂殺下不周山,現在……
他就能殺了黑袍老祖。
十多年過去了,他不是十多年前那個勢單力薄的少年,可眼前的黑袍老祖,卻仍舊是當年那個黑袍老祖。
北王一步步走向黑袍老祖,每一步都裹脅著強大的氣勢,黑袍老祖臉色微變,卻強硬的一步未退。
剛剛那一劍,他感受到了北王的強大,可那又如何?
北王這些年武藝見漲,頂多也隻能跟他打個平手。
當年,北王僥幸逃脫,這一次,北王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看著離自己隻有三步遠的北王,黑袍老祖冷笑,準備出手:“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那就……”
“噗!”
一根銀線,從北王手心射出,正中黑袍老祖心髒。
“噗”的一聲,銀錢射出,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顆鮮紅的心髒,從黑袍老祖的胸口跳了出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肉泥,與泥土混在一起……
“你……卑鄙!”黑袍老祖身子一晃,吐出一口血,他低頭,看著自己缺了一個口子的心口,緩緩抬頭,不甘地看向北王……
他就這麼死了?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死在北王手上!
他還沒有一洗當年的恥辱,他還沒有與北王正麵交手,還沒有試出北王的深淺,他怎麼可能死?
他……
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