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破門而入,就看到全身包著繃帶的應頤,正與北王打得難解難分。
他臉色灰白鐵青,雙眼通紅,眼下一片青黑,露在外麵的手,枯瘦如柴,指甲卻又黑又長,身上雪白的繃帶全部被汙血染黑,身上又散發著那股讓人作嘔的腐臭味。
應頤手上沒有武器,他以手為抓,不斷攻向北王。
也不知他那指甲是怎麼一回事,幾次與北王的劍碰上,居然沒有折斷,而北王的胳膊被他的指甲劃了一道,瞬間留下一道深黑的傷口,看上去可怕極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應頤怎麼了?”淩亂舉劍而入,卻不敢妄動。
看到兩人又快又狠,又凶猛又殘忍的招式,淩亂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
“山上不是養疫,而是在養魔。淩亂,快去後山告訴劍客,千萬,千萬不要讓山上那些染上病症的人出來。”楚九歌臉色鐵青,飛快跑到淩亂身邊,將淩亂推了出去。
此時的應頤,就像是養失敗的魔主人,全身黑氣森森,卻沒有魔族的人本事,甚至連理智都沒有。
“這裏?”淩亂看了北王一眼,見北王沒有落下風,點了點頭,“我這就去,你自己當心。”
“放心。”楚九歌應了一聲,也跟著走出房門,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句,“北王,把應頤打暈!”
她怕北王一個不高興,把應頤給殺了。
“嗯。”北王應了一聲,刺向應頤心窩的劍一滯,被應頤逮到機會,一爪子抓了過來,在胸前留下無數道青黑的痕跡。
楚九歌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堅定地扭過頭,往外跑……
應頤,不能死。
應頤死了,應家將就群龍無首,皇上會少一個助力,北王也會少一個助力。
楚九歌並沒有走遠,她就站在門外,看著北王因顧忌應頤的性命,束手束腳,不敢放開了打,身上多處被應頤抓傷,也看到應頤沒有理智,隻知戰鬥的瘋狂模樣。
此時的應頤,就像是一條瘋狗,根本沒有理智可言,隻知撕咬擋在自己麵前的人。
她曾見過應頤出手,應頤領兵作戰的天賦高,個人的武功實力雖不差,但比之北王卻仍舊雲泥之別。她可以肯定,應頤絕不是北王的對手,但此刻的應頤卻能跟北王打得不相上下,甚至在北王有所顧忌的情況下,能傷到北王。
這簡直是可怕!
如果後山那些人都跟應頤一樣,一個個實力大增,哪怕山上的人數不多,北王帶來的那些兵,也招架不住。
楚九歌心中一急,說道:“王爺,你必須盡快解決他。後山,像應頤一樣的人足有三五百人。”
怕北王因她先前的話放不開手腳打,楚九歌說完,又補了一句:“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重傷他,隻要留他一口氣,我總能治好他。”
“好!”北王回了一句,就見他以劍為支撐,淩空躍起,在應頤撲上來的刹那,一腳踹向應頤,直接應頤踹得飛了出去。
“嘭!”應頤摔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楚九歌能清楚的聽到,他的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