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站在一旁,聽著這方人旁若無人的爭吵,默默地在心裏為他們點了一排蠟燭。
這群倒黴孩子,作的一手好死。
“你們很閑?”
果不其然,扯掉油布站起來的北王,冷冷地開口,冰冷的眸子如同巡視領地的孤狼,沒有一絲感情,目光所到之處,寒氣飆升,讓人退避三舍。
北域的將士嚇得腿一軟,想也不想就跪下,其中一個機靈的,更是高聲喊道:“王爺,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救駕?本王等你們來救駕,早就是死人了。”這一個個的,上陣殺敵不拚命,說閑話倒是本事大。
還有應頤的手下。
眼神很好嗎?
北王的目光落到應頤手下的身上,那批人一驚,身體先於腦子,先一步臣服跪下,“北王爺,卑職……”
“你們是應將軍的人,自有應將軍處置。你們既然這麼閑,應將軍就交給你們了。”北王看了一眼,痛懵了過去的應頤,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垂在一旁的手微微一動……
應頤,該死!
北王這是要殺應頤!
站在一旁的楚九歌,正好看到北王的小動作,頓時臉色大變,快步上前,握住北王的手:“王爺,我沒事。”
北王的手一僵,隨即無事人一般的放鬆,他側頭看著一身是血的楚九歌,陰沉的道:“你流血了。”很多血。
“隻是流了一點血,不會有生命危險。”楚九歌一手捂著頸脖的傷口,搖了搖頭,將她的傷勢往輕裏說。
她這一動,剛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別動。”北王飛快的按住楚九歌的肩膀,從懷中取出一塊藍色的布帕,取代楚九歌的手,按在她的頸脖上。
然,效果卻不明顯,手帕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被鮮血浸透,北王眉頭微蹙,周身的氣息為之一冷,離得近的幾個將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楚九歌也嚇得一動不動,任由北王按著她的傷口,等到傷口自然凝固,而忘了提醒本王往她的傷口上灑藥。
應頤那一口咬得極重,楚九歌脖子一側的血管都被咬破了,幸虧北王來得及時,把應頤給踢開了。不然,楚九歌指不定就被應頤吸幹了。
楚九歌先前按了一個穴位,將血止住,這會再次扯動傷口,先前做的處理就不管用了。
不僅如此,楚九歌這一動,她傷口的血流的更快、更多了,北王死死地按住楚九歌的傷口,卻不見楚九歌的傷止住血……
北王他記得楚九歌曾說過,血流多了也會死,當下心中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九歌,還在流,止不住,怎麼辦?”
“先上藥,暫時止住血。給我找塊鏡子,我把血管縫起來。”在北王給她捂傷口的當口,楚九歌已經將自己的傷口摸清了。
應頤咬到了她頸脖間的動脈血管,慶幸的是應頤沒有咬斷,咬了一口後,就忙著吸血。
不然,她這會定是血如噴泉湧出,早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