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北王冷哼一聲,沒有跟淩亂爭,但這一聲所包含的深意,卻足夠叫淩亂炸毛。
淩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北天驕,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不相信我招魂的本事?”
“本王還真沒有辦法信。”北王冷嘲,在淩亂炸毛前,先一步道:“攝政長公主那位駙馬,還沒有死吧?你去哪招魂?”
“你懂個屁!”淩亂很想對著北王的臉啐一口,但想想那個後果,又憋屈的坐了下來,“她那位駙馬躺了十多年,就是一個活死人,魂早就離體了,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知道嗎?”
“嗬……”北王回以冷笑。
“你什麼意思?”淩亂眼睛微眯,透著危險的光芒。
“繼續編,本王聽著。”北王隨手在桌上敲了一下,嘲諷意味十足。
“我編什麼了我?愚蠢不知的凡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母妃的魂招來。”淩亂一急,張嘴就道,卻忘了……
北王的母親,是他的逆鱗。
北王周身的氣息,瞬間就冷了下來,“好呀!本王等著!”
“呃……那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淩亂頓時沒有脾氣了,小心翼翼地陪著消息。
作為曾經一起拚殺的好兄弟,淩亂很清楚北王並不喜歡,有人提起他那位未曾謀麵的母親。
想來也是,任誰天天聽人叨叨,說他母親為了生下他,有多麼慘烈都不會想聽。
巫族那位族長可真不是人,北王才十幾歲的時候,就裝作不經意的告訴北王,他娘與人私奔,無謀苟且,懷上了他,卻被男人拋棄。
之後,他娘的人生就是大寫的淒慘。
生他的時候,被男人的妻子派人追殺,生生將他從肚子裏挖出來,而他娘還遭了十幾個大漢蹂躪。
提一次就算了,隔三差五那位巫族族長,就會在北王麵前提一遍,而他也跟著聽了好多遍。每一次聽完,都會忍不住哆嗦,忍不住在想,北王怎麼會有那麼一個娘?
後來,後來聽多了,他也不是當事人,他並不覺得有啥,但北王不行。北王那時候還小,心誌不健全,對外麵的事知道的也不多,每次聽到情緒都會非常激動。
那時,巫族那位族長,打著北王舅舅的旗號接近北王,卻不斷的摧殘北王的心誌,不斷的打擊北王的內心。
他親眼看到,有一段時間,北王除了水什麼也吃不下去,親眼看到北王一吃肉,就惡心的連血都吐出來了。
也看到,北王甚至無法接受他人的碰觸。尤其是女人,有一段時間北王看到女人就犯惡心,更不用提與人接觸。
至於後來北王怎麼變正常了,這個……
他還真不知曉。
他那時候也小,白天忙著練武,晚上倒床就睡,而且他也不是一個貼心的。
反正,等到他懂事,等到他注意到時,北王已恢複正常,完全看不出一絲異常。
但就算是如此,北王也不願意,有人在他麵前提起他母親的事。
不過,隨之時間的流逝,北王已越發的正常,讓人看不出一絲異常,而且旁人提他母親,北王也沒有一絲反應,就是……
他不能提!
而他也不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