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承認,他確實稍稍玩得過火了一點。
不過,這一點絕不能讓楚九歌知道。
要讓楚九歌知道,他今晚……
別想睡了!
“嗬!”楚九歌不客氣的拍掉了北王的手,給了他一個冷刀子,起身往外走,“我……信了你的邪!你要不是知道我不好反抗,故意折騰我玩,我這個楚字倒過來寫!”
“九歌,你要相信本王,本王怎麼可能是那麼惡趣味的人。”北王連忙追了出去,拉住楚九歌的手,“九歌,這話種不能亂說。你又不姓王,楚字倒過來是什麼字,本王都不認識,旁人更不會認識,姓一個沒人能認出來的姓氏,這多奇怪?”
“我真是……”楚九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北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真是北王?”
“咳咳……九歌,外麵雨很大,這個時候出門太危險了,我們安置吧。”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一旦做了虧心就會語無倫次,畫蛇添足。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他想,他需要修閉口禪。
“你要睡這裏?一屋子的血腥味。”折騰了一個晚上,楚九歌確實累了,可是……
她不想睡這個院子,太髒了。
不僅有血腥味,花廳正中央還有一灘尿跡,這味道著實不好聞。
“本王讓人收拾一下。胡家今晚亂得很,這裏是西鳳,指不定會有殺手混進來,呆在這裏,安全。”北王一臉凝重地說道。
楚九歌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你在西鳳有仇家?生死大仇的那種?對方還位高權重?非要殺死你不可的那種?”
“本王的仇人,遍布五湖四湖。本王的仇人,每一個都不是普通人,本王在西鳳有一兩個位高權重的仇人,很奇怪嗎?”他的仇人遍布四國,他跟西鳳的皇帝沒有仇,但是……
他跟那位掌控西鳳兵馬的少帥,葉家麒麟兒葉良哲有仇。
十多年前那場四國大比,葉良哲的小叔死在他的劍下,葉良哲也被他重傷。
要不是,當時葉良哲是最後一個上台挑戰他的,而他那時身受重傷,力氣不多,掌控西鳳兵馬的,就不是葉家的麒麟兒葉良哲了。
不說十多年前那場大比,就是前不久西鳳、南涼和北林三國聯軍,攻打東林,西鳳的兵馬也是敗在他手上。
葉良哲一手所嚐的敗績,皆是敗於他手上,教導他武功,扶養他成人的小叔,也是死在他手上,葉良哲不知道他來西鳳還好,一旦知道了就絕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為什麼,我從你的嘴裏,聽出得意與驕傲?”楚九歌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種事,北王居然也能得意,真當自己是北三歲呢。
“有嗎?這種事有什麼好得意的。以前,連東林的皇帝都是本王的仇人,你看本王得意過嗎?”北王一臉淡然,矜持而傲慢的道:“本王真要得意,也要等到哪一天,本王的仇人見到本王皆瑟瑟發抖,不敢言語,退避三舍,再來得意。”
“您的目標,真清奇。”這男人,真是不怕事大。
不過,他有這樣的底氣。
楚九歌從北王的嘴裏,問出北王在西鳳最大的敵人是誰後,果斷地聽從了北王的話,就在這座偏僻的院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