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第二天,就該帶太子妃去給皇上請安,隻是太子妃那個情況,根本沒有辦法去請安,西鳳皇帝也一早下旨,免了請安一事。
“卑職會向陛下稟報。”侍衛冷聲說了一句,後退一步,朝延清太子抱拳行禮,不等延清太子回應,就跟著楚九歌與梅公公走了。
延清太子站在原地,看著侍衛一個個從他麵前走過,麵上沒有任何異常,可垂在兩側的手,卻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方側妃站在他身後,將他這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麵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害怕:父親說對了,太子殿下,果然等不及了。
可他們方家該怎麼辦?
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不假,可陛下還那麼年輕,他們方家要怎麼選?
楚九歌自是不知這對夫妻的想法,擺脫了延清太子後,楚九歌與梅公公很快就來到了前殿。
殿中宮女、太監站成兩排,一個個低眉順眼,就像是木樁子一樣,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來。
梅公公一踏入大殿,臉上的笑容就被擔憂與害怕所取代,楚九歌看到了,心裏一鬆:看樣子,西鳳皇帝是真出事了,這不是一個陷阱。
“北王妃,這邊請……”梅公公帶著楚九歌,一路來到內室,並引著楚九歌走到龍床前,“陛下他……”
“中毒了!”這根本不是什麼惡疾!
楚九歌一看西鳳皇帝一臉死灰,嘴唇發紫,就知是什麼情況。
果然,她被迫卷入了西鳳皇室的是非中了。
梅公公身子一晃,咬著牙道:“不知,不知……北王妃可有辦法?”
“中毒多久了?”楚九歌上前,抓起西鳳皇帝的手腕,取銀針刺入指腹,擠出一滴黑色的血。
“陛下一下朝,就不行了,吃了解毒的藥,勉強撐著回殿,小人讓人去請太醫,卻不想陛下平時用的太醫出事了,並沒有在宮中。這一來一回,耽擱了大半個時辰。”梅公公後悔不已。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該聽陛下的,直接去請北王妃,跑去太醫院找什麼人。
那些人,既然對陛下下手,怎麼可能會讓陛下信任的太醫,留在宮裏救陛下。
“是蛇毒。”楚九歌擠出黑血,放在鼻間聞了聞,“不算難治,隻是拖延不得。把這藥化成水,給陛下喂下,再去尋幾顆毒蛇的蛇膽,清清餘毒。”
“這,這就行了?”梅公公接過楚九歌遞來的藥丸,不由得傻了。
解毒,有這麼簡單嗎?
“你還想要怎麼樣?”楚九歌不解地問道。
又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巨毒,能有多難治?
當然,要給皇上下見血封喉的巨毒幾乎不可能,皇上身邊多的是試毒的人,那種見效快,毒性大的毒,試毒的人一試就能試出來,根本不可能讓皇上接觸。
唯有這種發作要一段時間,雖有得救,但拖延不得的毒,才有可能下成功。
下毒的人很厲害,把一切都算好了。
要不是遇到她在宮中,等到西鳳皇帝陛下得用的太醫趕來,西鳳皇帝早已毒發身亡。
至於旁的太醫?
楚九歌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西鳳皇帝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