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楚九歌很忙!
方側妃的毒雖然解了,但人還未清醒,還需要進一步治療,除了方側妃,東宮其他兩位的狀況也不太好。
司徒嫣然過敏症雖有所緩解,可身上的紅腫未退,剛清醒過來,得知太子死了,司徒嫣然一口氣沒有喘過來,人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就大哭大鬧,要出宮,要回家。
西鳳皇帝雖然寵著司徒嫣然,但還是有度的,至少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任由她出宮。
東宮的下人試圖阻攔,卻不想司徒嫣然潑辣的很,跟東宮的人打起來了,推搡之下傷了腦袋,流了一地的血。
太醫為她醫治,她卻不肯讓太醫近身,不斷的打砸太醫,好幾個太醫都被她打傷了。
她嚷著要見皇帝,西鳳皇帝正忙著對付司徒家,忙著清算福王等人,自是沒有閑功夫搭理她,可又不能真看著司徒嫣然去死,便拜托楚九歌看著一點。
當然,楚九歌很清楚,西鳳皇帝會拜托她為方側妃和司徒嫣然醫治,並不是她的醫術好到非她不可,而是……
給她找事情做,用事情合理的拖住她,讓她安心做她的人質,別想著出宮的事。
這一點,她和北王也清楚。
楚九歌這兩天也確實沒空想別的,三個女人一台戲,東宮成天都是一出大戲。
司徒嫣然傷了腦袋,成天在東宮鬧騰;方側妃中毒人未醒;胡冰清倒還好,那夜流血過多,但她身體好,第二天下午就醒過來了,人雖虛弱但並無性命之憂。
她也知延清太子死了,可這姑娘卻一點也不傷心,甚至楚九歌還聽說,她偷偷地拍手叫好,叫下人給她多送一碗飯。
這事楚九歌這個外人都知道了,可以說皇宮上下都知曉了,可這姑娘卻毫無所覺,有人提醒了她,她也不收斂。
套她那句話,人生短暫,她才不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影響生活。
楚九歌聽罷,沉思了許久,一時間竟是有幾分羨慕胡冰清。
是呀,人生短暫,何不及時行樂?
可這個想法剛浮起,楚九歌就將它拍了下去。
及時行樂的代價太大,她付不起,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人生。
楚九歌被綁在東宮,每天上午、下午都要來東宮一趟,得了空閑就去隔壁的院子看望沈卿,跟沈卿聊聊天。
就像北王說的那樣,不管世事如何變,沈卿還是沈卿,朋友還是朋友,隻要沈卿一天沒有成為西鳳的皇帝,他就還是沈卿,他們還能是朋友。
楚九歌忙進忙出,北王也沒有閑下來。
這幾天,北王成天早出晚歸,楚九歌沒有問他在忙什麼。有她和沈卿這兩個人質在,西鳳皇帝也沒有幹涉北王的行動。
這是對北王的尊重,也是西鳳皇帝的自信。
像北王這樣的強者,不可能任由他人差遣,也不可能允許旁人幹涉他的行動與決定,而有沈卿與楚九歌在手,西鳳皇帝有那個自信,可以掌控北王。
北王一連忙了三天,每天都是清晨離去,半夜回來。
這一夜,近子時,北王帶著一身水洗不淨的血腥味,回到房間。
“你又受傷了?”楚九歌早已習慣北王不在身邊的日子,早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