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將軍帶著他一幹手下趕到時,楚九歌、劍客和黎英早已梳洗完畢,換上了正式的衣服,在官邸的正廳等著他。
“王,王妃?”丘將軍一進來,就被楚九歌擺出來的架勢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意思?
正廳,楚九歌坐在首位,黎英和劍客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後。
三人麵無表情,氣勢端得足足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問罪。
他自問明麵上沒有犯什麼錯,明麵上也沒有做什麼失禮的事,楚九歌這是什麼意思?
給他下馬威?
在他麵前擺北王妃的譜?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他能尊重這位王妃三分,但也隻有三分。
丘將軍這麼一想,剛剛彎下去的腰又直了起來,被楚九歌營造出來的氣氛壓下的氣勢,也跟著起來了。
可楚九歌卻連看也不看他,抬手道:“人到了,就宣布吧。”
“是,王妃。”黎英上前一步,他手裏不知何時拿著一了份文書,張開就宣讀,“北王令,從即刻起丘將軍調往榮蘭,在北域的一切職務由黎英接任。丘將軍,請……”
“王妃,你……這,這什麼意思?”丘將軍臉色一變,急得聲音都變了。
“調令,丘將軍沒見過嗎?”回答他的不是楚九歌而是黎英。
“我知道這是調令,可我什麼錯也沒有犯,王爺好好的,怎麼會調我走?”丘將軍說這話時,眼神一直落在楚九歌身上。
他可以肯定,這份什麼調令絕不是出自王爺之手,而是出自楚九歌之手。
他可是知道的,王爺這會在京城,他的信送到榮蘭的時候,王爺已經從榮蘭出發了,人根本不在榮蘭,不可能下調令調他走。
楚九歌一直沒有說話,但在丘將軍憤怒、不滿的瞪向她時,楚九歌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個笑,囂張的就差直說,是我做的又如何?
丘將軍氣得不行,可看了一眼,站在楚九歌身後的劍客與黎英,又生生地忍下來了。
楚九歌已不是當年那個,孤苦零丁,從京城遠嫁到北域,卻被王爺丟在別院不管不問的楚家大小姐了,她現在是北王妃,是他明麵上惹不起的存在。
丘將軍的問題,自有黎英回答,他目光凜然,直視丘將軍,好似看不到他與楚九歌的眉眼官司一樣,一板一樣地道:“丘將軍,這隻是正常的調令,你到了榮蘭王爺自然會有別的安排。你要是犯了錯,今天我來宣讀的就不是調令,而是處置你的命令。”
“我知道這是正常的調令,隻是……”丘將軍自知無法改變調令,暗暗咽下心中的不滿,強打起精神道:“北域城的事一直是我在管,最近城內發生了不少少事,我還得好好跟黎將軍你交接才行。黎將軍,你看,我們什麼時候交接你比較方便?”
這北域城,不說被他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但城中得用的人,全都是他的人。
他之前沒有想到,楚九歌一來就要將他調走,事先雖做了安排,卻仍舊被楚九歌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