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的右腳扭傷,踝關節錯位,腳掌都換了一個方向,看上去很嚇人,實際上並沒有多嚴重。
至少在楚九歌看來,這點小傷並不算什麼。
楚九歌坐下後,連鞋襪都沒有脫,彎下腰摸了摸傷處,雙手猛地一個用力,而後就聽到……
“哢”的一聲響,楚九歌已將錯位的關節複位了。
“王妃,呃……”黎英到了嘴邊的勸說,硬聲聲的咽了回去。
他還想勸王妃先上去找大夫正骨,不想還未開口,王妃就已經正好了骨。
將錯位的關節複原自然是痛的,饒是楚九歌早有準備,也痛得冒出了冷汗。
她呼了口氣,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臉,待到刺痛緩解下來,才抬頭看向黎英,“有事?”
“沒……”黎英看著已經坐好,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楚九歌,一時間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震驚、佩服之餘,隱隱又有一絲心疼。
他是武將,他很清楚扭傷、正骨有多痛。他們平時打打摔摔,經常會扭到手和腳,可他們這些大男人,都極少有人能像王妃一樣,麵不改色的為自己正骨,大多都是互相幫助。
不是自己做不到,而是知道痛,大多數人都對自己狠不下心來,下手的時候會忍不住留有餘力。
可正骨這種事,一留餘力就完了。
像王妃這種,對自己毫不留餘力的人,極少。
便是他,也不能做到。
是人,就沒有不怕痛的,對別人下手可以狠,對自己下手卻狠不下去。
楚九歌看黎英一臉古怪,知曉他必不是沒事,可黎英不說她也不會,不識趣的多問。
她對黎英想什麼,並不感興趣。
楚九歌雙手撐著扶手,為自己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就道:“鬧事的那些人都關在這裏嗎?”
“是。”楚九歌來之前,他剛審完。
可惜,並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把那幾個妻子在城外暴斃鬧事者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楚九歌看黎英的神情,就知審訊不順,便沒有多問,以免給黎英增添心裏負擔。
“請王妃稍候片刻。”黎英給一側的侍衛使了個眼神,讓侍衛去把人帶來。
侍衛領命而去,不過片刻,侍衛就慌亂地跑了回來,“王妃,將軍,不好了!”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楚九歌與黎英,同時開口。
“人,人都死了,全死了!”侍衛一臉慌亂,眼中布滿驚恐,“老鼠!好多老鼠,牢裏全是老鼠!”
“快,去看看。”楚九歌猛地站起來,腳落地,又是一陣刺痛,還未站穩,便跌坐了回去,“黎英,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卑職這就去。”黎英神色凝重,長腿一邁,大步朝關押犯人的監牢走去。
“咚咚咚”
和先前的侍衛一樣,黎英隻去看一眼就回來了,“王妃,地牢突然出現大批老鼠,我們要立刻離開,那些老鼠……”
“吱吱吱……”黎英的話還未說完,就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從他身後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