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你不會是在拍王妃的馬屁吧?就這麼幾張紙,真有這麼好?”
魏將軍聽到馮將軍的話,忍不住湊過來,盯著圖紙猛看,可他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明白,一臉懵逼地看著楚九歌,“我怎麼看不明白?王妃娘娘,你這畫的都是什麼?一塊塊的,我怎麼看不出像馬車?”
楚九歌笑了一聲,“等做出來,就像馬車了。”
“王妃,老魏就是一個大老粗。”馮將軍看了楚九歌一眼,見她並沒有不滿,也不說什麼請罪的話,扯了魏將軍一把,“就你話多,你不是著急嗎?圖紙拿到了,還不走?”
也就是王妃性子好,不跟他計較,不然……
就老魏這性子,不知得被人穿多少小鞋!
“走走走,急什麼呀,還沒有給王妃告辭呢,別讓王妃以為我們大老粗,不懂禮貌。”魏將軍被扯得踉蹌一步,狠狠瞪了馮將軍一眼,一轉頭,又笑得一臉諂媚,“王妃,那什麼……我們走了呀!”
“慢走!有什麼事就來找我,糧餉的事不要著急,我已經給京城寫信了。快的話,這三天就有消息。”楚九歌擺了擺手,示意馮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她其實,挺喜歡魏將軍這種不見外的性子,比黎英好相處多了。
黎英太悶了,而且心事多,要不是北王把黎英派到她身邊,她肯定不會用黎英。
她喜歡簡單的人,比如應池,比如魏將軍。
“王妃你太厲害了!王妃你可是我們北域的大恩人,我們的救命恩人呀。”魏將軍誇張的大喊,雙手抱拳,不停地朝楚九歌拜下。
馮將軍被他不倫不類的行禮氣到沒有脾氣,給楚九歌說了一聲,就扯著還在那裏,拜個不停的魏將軍往外走。
楚九歌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把兩人送走後,楚九歌就回到院子裏,為接下來的看診做準備。
一個下午,要為兩百名婦人看診,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不忙到天黑絕對看不完,可楚九歌也沒有辦法。
她的時間不多,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懷孕的婦人一一送走,絕不能讓她們落入不周山的手中。
雖然,路上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遇到不周山的伏殺,可就算如此,她也要把人送走。
不把人送走,什麼都不做,倒是安穩了,可是……
安穩就意味著等死,她不甘心等死,更不甘心一直被動的等不周山出招。
而且,不周山都對北王下狠招了,她要不做點什麼,不周山的人隻會更囂張。
世人皆欺善怕惡、欺軟怕硬。不周山的人,也不會例外。
楚九歌收拾好,離下午約定的看診時間還有一刻鍾,楚九歌也不踩點,提著藥箱就去了前院的側廳。
懷孕的婦人不宜久站,楚九歌怕這些婦人來得太早,一直在外麵等,就讓侍衛收拾了幾間房間,好方便孕婦休息,而需要看診的婦人,則會被提前引至側廳。
侍衛在側廳擺了一把長桌子,桌子前麵放了二十把椅子,楚九歌隻需要坐在上首,讓婦人一個接一個的坐過來給她診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