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楚九歌好!
隻要楚九歌好,旁人如何,與他何幹?
便是謝玄,又能怎樣?
他再欣賞謝玄,也僅僅隻是欣賞,他不會為了謝玄,而讓楚九歌痛苦。
“你這麼做……你的王妃,她知道嗎?”紅衣男人沒有想到,北王會拒絕,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他。
北王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你做這些,你問過謝玄嗎?謝玄他知道嗎?你知道,謝玄為什麼給我寫信,請我幫忙安排魔族的人,而不是給楚九歌寫信嗎?他難道不知,給我寫信,我不一定會答理他,但給楚九歌寫信,卻定能得到他想要的幫助嗎?”
北王問完,不等紅衣男人說話,又道:“謝玄他知道,他活不長,他知道魔族所有人都活不長。他給我寫信,隻是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能成最好,不能成他也沒有遺憾。”
“他不給楚九歌寫信,就是不想讓楚九歌知道。他知道,他和魔族那些人都沒有救了,楚九歌頂多就是讓他們晚死兩年。而他,不想讓楚九歌看著他死。他曾經殘忍過一回,讓楚九歌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他不會再做第二次了,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隻知道楚九歌的醫術那麼好,為什麼不可以讓楚九歌一試?萬一能治好,謝玄就可以活下來了!”他毀了謝玄一生,他想還謝玄一個未來。
“魔族的人不是病,那是命!病可以治,命怎麼治?”楚九歌一直把謝玄的事放在心上,要是真有辦法治好謝玄,楚九歌早就做了。
為了斷絕紅衣男人,找楚九歌去給謝玄治病的念頭,北王殘忍的道:“而且,你就知道……謝玄,他願意這樣活著?”
“你,什麼意思?”紅衣男人看著北王。
“謝玄的坦然、率直、磊落、陽光,以及他的胸襟和氣度,都是對我們的,在楚九歌麵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會自卑,會介懷,會在意她的目光的普通人,你明白嗎?”
北王強壓下心的暴虐,不耐煩的道:“謝玄他的容貌毀了後,他依舊活得很自在,並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在我們麵前都能坦然麵對。可你知不知道,有很長一段時間,謝玄不僅不敢出現在楚九歌麵前,甚至都不敢讓楚九歌知道他還活著。謝玄他寧可躲在暗處看著楚九歌,也不肯出來與楚九歌相見。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
這些話,北王並不願意說,但……
為了打消紅衣男人的念頭,他不得不說。
無論是他還是謝玄,都不願意楚九歌看著謝玄死。
尤其是謝玄,他一直都希望,在楚九歌的心目中,謝玄永遠是那個芝蘭玉樹,麵如冠玉的君子,而不是一個容貌盡毀,隻餘醜陋與腐肉爛骨的魔主。
北王看紅衣男人怔在當場,又道:“謝玄成為魔主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楚九歌,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謝玄有他的驕傲。
謝玄他看似溫和,實則比任何人都驕傲。
紅衣男人重重點頭,閉著眼睛道:“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如果,你真的為謝玄好,就讓他安靜的離開。”閉上眼,北王默默地抬起頭,掩去眼中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