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涼太子一行人,沒有遇到一點阻攔,順利的出城了。
順利到,讓南涼太子一度以為,昨天在城門口遭遇到的為難和羞辱,都是一場夢。
莫不是,北域這些人真的隻是按規矩辦事,不是有意為難他?
一連走出數十裏,南涼太子還在想這個問題,可任憑他怎麼說服自己,都無法接受北域人,真的隻是按規矩辦事,並不是故意阻攔他出城,也不是為了拖住他。
可不是的話,為何今早又這般輕易的放他出城?
“莫不是,我想太多了?”南涼太子越想越糊塗。
感情上,他認定這必然是楚九歌的手筆,是楚九歌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刻意擺脫他,可是……
理智上,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楚九歌應該沒有那麼聰明吧?”而且,楚九歌不一定知道,他得知北王出事的消息呀?
想了許外,也沒有把個中關係想透的南涼太子,索性不想了,聯係上留在外麵的人,命他們快馬加鞭的前行去追楚九歌,並在沿途留下記號,方便他追蹤。
雖然,楚九歌對外是說,要去追前往榮蘭的大部隊,為路上的婦人看診,但是……
南涼太子不相信楚九歌。
楚九歌對外是那麼說不錯,可她要不去,或是臨時改變行程,誰也不能說不。
保險起見,他們還是以盯楚九歌為主。
南涼太子的四個隨從,早上被南涼太子打罵了一頓,此刻正害怕南涼太子嫌他們沒命,一個個拚命表現,沿途連一點細節都不肯放過。
有了線索,自然是追上去。
南涼太子自知,他落後了楚九歌大半天的時間,哪怕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但還是強撐著趕路。
這一跑,就跑到午時,隨從發現林中有生火的痕跡,南涼太子才喊停。
一停下來,南涼太子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連下馬的力氣都沒有。
南涼太子咬了咬牙,想要強撐著下馬,卻險些從馬上摔上去,不得已,隻得命令隨從過來,“過來,扶孤下馬。”
下了馬,南涼太子勉強走了兩步,在幹淨的地方坐下,就動不了。
他太累了。
此時,天氣尚寒,南涼太子的隨從怕他凍著,連忙把火升了起來,又從隨行的行禮中,拿出一塊厚毯子鋪在地上,好讓南涼太子休息。
南涼太子確實累狠了,說了一句“半個時辰後叫醒孤”,立刻就倒下了。
然,不等半個時辰後,南涼太子就醒了,“扶孤起來!”
南涼太子一臉陰鬱,他突然驚醒,並不是睡飽了,而是全身發癢,癢得受不了,不得不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起來。
在隨從的幫助下,南涼太子坐了起來,伸手抓了抓胳膊,卻發現越抓越癢,南涼太子直覺得不對,撩起一身上的衣服,就看到他的手臂上,長滿了紅色的疹子。
而且,他不僅手上癢,身上也癢得厲害。
“怎麼回事?”南涼太子臉色大變,又扯開衣領,發現他胸前布滿了紅色的疙瘩,尤其是脖子上,一片紅通通的,看上去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