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既已認罪,我們念在同僚一場,也不會為難於你,我們會依律法處理此事。”依律法,就是滿門皆斬。
王梓鈺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笑了,“曹大人果然仁厚!不知,構陷攝政大臣是何罪?不過,曹大人你放心,本官也不會為難你,本官會依律處理。”
“王梓鈺,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嘴硬!”被王梓鈺點名的曹大人,麵色微變,可卻沒有退縮。
“嗬!”王梓鈺嗤笑一聲,目光掃向殿中的大臣,“眾位大人沒有聽到蕭大人的話?本官!沒有調兵的權利!尤其是調應家軍!”
“不是你的命令,應頤怎麼敢私自帶兵平亂?他要造反嗎?”有人隱隱猜到了什麼,可是……
他們不敢相信那個事實。
怎麼可能呢?
南涼與西鳳的大軍,就在榮蘭邊境,這個時候怎麼也不可能會把應頤調走。
再說了,王梓鈺沒有權利調應家軍,那位也是沒有的!
應家軍是直屬天子麾下的兵馬,隻有皇上能調動。
“應頤帶兵去平亂,自然是收到了命令,至於是誰下的命令,你們心裏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明明心裏就有數,卻總是妄想心存僥幸,妄想聯起手來以勢壓人,卻不想想……
他王梓鈺不僅僅是攝政大臣,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小叔。
想將私自調兵的罪名,栽在他身上,也不看他願不願意認!
“兵符呢?兵符在聖上手上,沒有兵符,應頤調不動應家軍。”內閣幾位大臣,咬牙切齒地看著王梓鈺。
他們就不信,這麼短的時間內,王梓鈺能把一切都掃幹淨。
他們不需要鐵證,甚至不需要王梓鈺認罪,隻要王梓鈺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他們就能將私自調兵的罪名安在王梓鈺頭上,然後……
在北王回來之前,先一步把王梓鈺處死,把王家滅門。
至於北王回來後,會不會生氣?
這個並不重要!
先不要說,王梓鈺已經死了,北王就是生氣也無用,就說他們這麼多人,北王能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
再說了,北王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他們害死了王梓鈺?
他們是依律辦事,王梓鈺他無法自證清白,與他們何幹?
王梓鈺看著底下這群,臨死還在掙紮的大臣,笑的憐憫……
他給站在一旁的太監使了一個眼神,太監立刻捧著一個木盒上前,“大人!”
王梓鈺打開,取出裏麵明黃的聖旨,高高舉起:“先皇遺旨!應家軍歸到北王麾下,由北王調遣。”
“什麼?”以內閣為首的朝臣,看著王梓鈺手中的聖旨,整個人都傻了。
這不可能是真的?
先皇怎麼會把應家軍交給北王?
先皇既然這般厚愛北王,為何不直接將皇位傳給北王?
“先皇遺旨,爾等還不跪下聽旨!”王梓鈺卻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冷著臉,展開手中的聖旨。
北王這一次,要清的可不僅僅是各地的叛亂和毒瘤,北王要清的……
還有朝中,這群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