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不上來。
“你跟了楊老,日後勢必走上仕途這條路,官場是有規則的。要想在這條路上走得好走得遠,你就需適應規則,掌握規則,最後將規則玩弄於股掌,否則,你就是別人成長的肥料。”
女子咚一聲把茶杯放下,“茶喝完了,我先下去歇息了,秋夜天涼,公子勿要閑坐太久,免得著了風寒。”
說罷,女子起身揚長而去。
還真是,說喝杯茶,她就真的隻喝一杯。
柳知夏搓搓臉,什麼煩躁憂慮都被整沒了。
最後看著那隻茶杯,低低笑開來。
白讀了那麼多書,他竟然沒有一個女子看事透徹。
將自己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柳知夏也起身離開。
明日正式入學國子監,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借風青柏的勢最合適。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努力一場,最後卻做了別人的花肥。
兩人皆離開後,陰影裏閃出個人來,大搖大擺坐在石桌旁,執起茶壺裏剩餘的茶就往嘴裏灌。
“嘖嘖,花前月下,風花雪月,柳知夏這書呆子還真有一手。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了,做點研究都要偷偷摸摸……”
第二日,南陵王府出了大事。
府中所有人,幾乎集體鬧肚子。
除了風青柏,柳玉笙,柳知夏跟薛青蓮之外,無一幸免。
柳知夏雖說沒有一直跑茅房,卻也比搶茅房的下人沒好到哪裏去,整個人怏怏的,渾身有氣無力。
還是柳玉笙趕過來,拿了藥給他喝下,整個人才好轉。
風青柏跟著柳玉笙一道過來的,身上氣息有些冷冽,直接就去了薛青蓮的房間。
看這架勢不用多說,肯定是薛青蓮那家夥作妖了。
“囡囡,這個藥還有嗎?”
“還有,不過喝一瓶就夠了。”柳玉笙道。
這是她特地調製的藥水,解這種症狀綽綽有餘。
也是因著這些年柳知夏在家呆的時間太少,沒能一直吃上家裏的飯菜跟水,否則長期受靈泉滋養,這次根本不會有事。
“再給瓶藥水給我,我想拿去給傅姑娘。”
“給傅姑娘?”柳玉笙一怔,看柳知夏的眼神奇怪起來。
柳知夏忙解釋道,“囡囡你可別多想,我是昨晚受她一番提點,獲益良多,所以算作對她的感謝。”
柳玉笙忍笑將另一瓶藥遞了過去,“哥哥不說,我原也是要送去給她的,既然你要作謝禮,就由你送去吧。”
頓了下又道,“不過有解藥這事暫時不要宣傳,哥你也跟傅姑娘說一聲。”
“出問題了?”柳知夏不解。
“不是。”柳玉笙示意他附耳過來,悄聲說了原因。
“好,我知道了。”說罷,便離開柳韻閣,去了下人居住的院落。
傅玉箏雖然也是下人,然在王府身份特殊,所以獨自居住一院。
彼時,她正蹲在門邊,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看到男子尋來,她用力閉了下眼睛,已經接連兩次了,都被他看到她最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