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恰好銀針探查不出。甚至便是剖開屍體,也無濟於事。”
“那薛公子又是如何讓這種毒素顯色的”
“醉龍草雖然無色,但若是碰上鳳棲,就會暴露無遺。”
“便是如此,也沒辦法證明杏花村酒沒有問題。薛公子此舉,也隻說明,死者死亡另有原因罷了。”
柳玉笙淡淡看向府尹,“大人所言甚是。”
這話一出,不止府尹跟圍觀百姓,就連錢萬金跟薛青蓮都露出訝異來。
福囡囡,你說這話我們可就跟不上默契了啊
眼看案子馬上就能結,你出什麼幺蛾子呢
扭頭往後看向躁動的人群,柳玉笙道,
“這件案子就算最後還了酒坊清白,終究影響了杏花村酒的聲譽和口碑。
就連府尹大人都對杏花村酒持有疑慮,那麼城中百姓必定也是如此。
既然這樣,那今就一並讓全城百姓看看,杏花村酒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酒
值不值得他們這麼些年花的那些銀子”
錢萬金心神一震,薛青蓮則是眼神乍亮。
這個堂內幾乎所有人,都為少女這番話震住,心頭升起不一樣的觀感來。
人的自信,在某些時候,極能引起他人的共鳴,即便事還沒展開,也能吸引著人向她傾斜、靠近。
“玉箏,勞煩你幫個忙。”少女朝人群中道了句。
傅玉箏上前來,少女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傅玉箏點點頭,在百姓們觀望中離了府衙。
“還請大家稍候片刻,也請大人稍安勿躁,事很快就能有所分曉。”
府尹點頭,沒有說話,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倒是那幾個原告,已然輸了官司,但是因著少女這一遭,府尹沒有急著宣判,他們也不能走人。
站立難安。
很快,離開的女子又回來了。
眾人朝她看去,竟見她手上提著一籠兔子交到少女手裏,同時,還遞出兩個紙包。
一時之間,都猜不透少女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人,可否幾隻碗”
“來人,拿幾隻碗來”
準備就緒,柳玉笙就將堂上那隻酒壇子拿過來,裏麵還剩有半壇酒液。
將酒一一倒進三個碗裏,同時打開手上的兩個小紙包。
“這兩包東西,是我托人從藥鋪買回來的。
一包是砒霜,一包就是讓死者致死的醉龍草。
可以讓仵作跟薛公子一同驗證下可有作假。”
仵作跟薛青蓮都看過,然後齊齊點頭,證明少女所言不虛,確實是那兩種毒藥。
人群哄聲乍起,府尹也下意識坐直了子,緊緊看著少女動作。
隻見少女將那兩包皆是劇毒的藥,倒進了兩個裝著酒的碗裏
“如意縣主這是想做什麼不會是準備把這兩種毒藥混在酒裏喂兔子吧”
“極有可能,這應該是在做試驗可是用毒藥做試驗是何用意那兩種毒藥,但凡吃下定必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