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說著,就開始脫衣服,我的理智和情感一直在激烈的戰鬥。
情感上我很渴望能與他接觸,因為身體裏就像有一簇火一樣,再不找一個宣泄的出口,我真的有種要被燃燒成幹屍的感覺。
可理智上我知道我不能!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一旦趙彥碰了我,那我和賀子華就完了!
賀子華那種自負驕傲的男人,即使知道我是被逼的,但高傲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他接受我的!
可我心裏是這麼想的,當趙彥的手碰到我衣服的時候,我全身還是忍不住的顫栗起來,如同盛開的蝴蝶,一直渴望能多有點水和陽光的滋潤。
眼看著製止不了他,我又絕望又痛苦,萬幸的是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趙彥起初不想理會,但敲門聲越來越大,他最終還是罵罵咧咧的開了門。
這是一個機會,我像條沒有腿的美人魚,費了好大一番勁兒才下了床。
好在洗手間就在床的右側,我直接連滾帶爬的鑽進了洗手間。
趙彥注意到我的動靜了,他立馬折回來,我慌亂的用腦袋去撞門,跪在地上用牙齒把門鎖鎖上。
伴隨著“哢嚓”聲的,是趙彥的敲門聲。
“你出來!你快出來!”
我哪裏有時間理他,直接把冷水打開,坐起下麵開始衝涼。
水聲很大,我也控製不住自己了,直接把所有的欲念都叫了出來……
就這樣衝了很久,但身體裏的火總是下去得差不多了,又突然燃燒起來。
當時的天已經很冷了,但冰冷的水還是澆不滅我的欲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那敲門聲很大力,後來又扭動了門把手,我總覺得下一秒趙彥可能就會破門而入。早已崩潰的我,歇斯底裏的大喊:“你個王八蛋,給我死遠點!”
“沈珂,開門,是我。”
這個聲音,渾厚,低沉,帶著一種克製的憤怒,不是賀子華又是誰?
但我還是不敢開門,害怕是自己的幻覺。
“你是誰呀?”我很小聲的問了一句。
“賀子華。”外麵的人頓了頓,才說了一句。
我連忙從浴缸裏出來,一打開門就把賀子華拉了進來。
他靠在門上,我焦慮的幫他脫衣服。明明是隻有兩個紐扣的風衣,我卻怎麼都解不開這個扣子!
後來他幫了我……
我在鏡子裏的看見一個麵色潮紅的自己,而那些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總算能夠淋漓盡致的呐喊出來了……
等完事兒後,賀子華打開熱水,幫我洗了個澡,然後擦幹淨了用浴巾包著我,把我抱了出去。
趙彥早就不在了,但床上卻又一個女士用的手提包。我問是誰的,賀子華淡淡的說:“秦涼的。”
“秦涼?她剛才在這?”我剛下去的火,一下子又上來了。
他點點頭。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我們剛才那樣子……”
賀子華的麵色十分凝重,看得出來他並不太願意說話,甚至會覺得我很聒噪吧。
我趕緊閉了嘴,沒再繼續咋呼。
我披著浴巾坐在床上,看到我被趙彥撕碎的衣服就隨意的丟在地上,心頭也是越來越暗沉慌亂。
我試圖解釋:“你是怎麼過來的?你要是再不來,我肯定得死在這兒了?”
他還是不說話,我隻好繼續說:“中午我們吵了一架,我心情不好就給陳朵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見個麵喝點酒什麼的,結果來到這裏才發現趙彥也在。他倆應該是串通好的,在我的酒杯上抹了藥……”
我越說越難過,聲音也越來越小。但賀子華卻隻是淡淡的說:“別說了,累的話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累……”
“可是我累了!”
賀子華的聲音大了些,明顯的流露出了一種不耐煩地感覺。我雖然委屈的很,但還是解釋:“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我真沒被誰碰過!”
賀子華的嘴角動了動,但沒說話。我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某處,順著一看,竟然是一個撕開的避孕套的盒子。
我當時就懵逼了:“那玩意兒我沒有用過!”
賀子華用一種極度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我,我多少有些傷心了,幹脆把整個身體都埋進被子裏,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