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孩子聽到這些話,沒有細聽就帶著他們上樓去洗了。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賀子敏精神不太集中,賀媛就坐在她旁邊說要吃雞蛋羹,說了好幾遍她都沒聽到。
她匆匆吃完晚飯,說有事兒要出去會兒,讓我幫忙照顧下賀媛。
她說話時,神色都是慌張的,眼睛的焦距都沒有落在我身上。
聯想到剛才聽到的電話內容,我總感覺她會出事兒,便把這事兒和賀子華說了。
賀子華立馬拿了車鑰匙說他跟去看看。
賀子華去開車,我擔心他一時衝動會惹出事來,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便讓保姆照看下孩子,拿著手機也衝了出去。
“我也要去!”我不顧他的反對坐上了副駕駛。
“你聽話,下去。”
我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你妹妹的車應該還在附近,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賀子華這才不情不願的發動車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也隻聽到一句,但我感覺可能是你妹妹有把柄在趙彥手上,所以受他威脅了。”
我們剛出小區,就看到賀子敏的車剛駛進公路,賀子華迅速跟了上去。
車子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停在了南城河。
南城河一帶,都是夜店和酒吧,是年輕人晚上最愛來的地方了。賀子敏停好車後卻遲遲沒有下車,大概三分鍾後才叼著一根煙出來了。
她抽煙的姿勢很老練,就像個有多年吸煙史的老煙槍,但在我印象中,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吸煙。
“你見過她吸煙嗎?”我扭頭問賀子華,他搖頭,麵色陰沉。
她關上車門,靠著車吸完一整根煙,然後把煙頭丟在地上有腳碾碎,就走進了一家夜店。
我和賀子華也匆匆走了進去。
一進夜店,耳朵一下子就被那些嘈雜的音樂灌滿了。穿著清涼的年輕男友在舞池裏隨意扭動著身子,姿勢曖昧。
賀子華拉著我穿過舞池,期間有好幾個興奮的男人對著我拋媚擠眼的,一副荷爾蒙要爆表的感覺。
舞池後麵是幾個包廂,我們來到人少的角落坐下,用目光搜索賀子敏的下落。
賀子華緊繃著臉找賀子敏,我覺得他心情很差,便主動說:“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來夜店跳跳舞發泄發泄,要不我們再去舞池裏找找?”
“不用,她肯定沒有跳舞。”
“那她會在哪裏?”
賀子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雙手合在一起搓揉著,這是他緊張和氣憤時常有的動作:“我之前注意到她手上有很多針眼。”
“針眼?是感冒輸液了嗎?”
他搖頭,很緊張的咬著唇。
我似乎猜到了,但當時覺得不可能,便說:“別多想,可能是誤會。那我們現在去找她吧,找到問清楚就可以了。”
我是麵向舞池的,在我說這些話時,我恰好是看向舞池的,所以一眼就看到走進來的趙彥。
趙彥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弟般的人物。
我立馬背過身子坐好,低聲說:“我看到趙彥了,賀子敏肯定是來找他的,我們記住他在的包廂,待會突襲就行了。”
趙彥進了最裏麵的包廂,賀子華眼神狠戾的等著包廂那邊說:“夜店這種地方很複雜,待會可能會引起混亂,你先出去,到車上等我。”
“不要,我來都來了,你還把我往外趕,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怕你受傷。”
“那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在新加坡那段時間可沒閑著,我還和我的健身教練學了幾個月的跆拳道。”我說著還比劃了幾下子:“看到了吧,很厲害吧,說不定危機時候還能幫上忙呢!”
“你怎麼就不聽話呢?”賀子華很無奈的說:“上次你替我挨了記者那一下,今天是不是又想替我挨酒瓶子?沈珂,我是男人,男人就得保護女人,這種時候你就應該躲在我身後,而不是往前衝!”
賀子華已經很久沒有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我說話了:“所以你現在趕緊出去。”
我最終還是出來了。
我來到車邊,心裏慌得很,總感覺今晚會出什麼事兒。
我好幾次試圖進去,又擔心會和他們走散,到時候他出來看不到我,估計又要生氣了。
正是煩躁間,有很多的年輕人衝了出來,我聽到他說有人在裏麵打架。
我拉住一個女生問她:“你好,請問一下裏麵發生什麼了?”
那女孩十分慌張的說:“打……打架……好多血……”
我感覺就像腦袋被人重重的擊打了一樣:“血?”
“對……”
這時,有兩輛警車朝這邊開來了。
我立馬跑了進去,裏麵的人還在往外衝,我好幾次被人撞到在地,手和腿都被那些著急往外跑的人踩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