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搞錯人了:“不可能的!我們家現在出了些事情,他也有自己的醫院要管理,不可能默不作聲的出國的。”
那警察坐到電腦麵前打開一個網站:“你記得你公公的身份證的吧?這名字有可能重名,但身份證號碼可是獨一無二的,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他。”
我盯著那些資料看了很久,就連一個標點符號我都看得特清楚。
無論是名字還是身份證號,都和我公公的信息完全一致!
警察揮揮手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案了啊!你公公不是三歲小孩,他沒有被綁架也沒有出意外,而是一個人去美國了,可能他是出差之類的吧。這屬於你們家庭成員之間溝通的問題了,不在我們的管理範疇。”
從警局出來後,我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傻傻的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腦袋和耳朵裏一直回響著警察的話。
我公公出國了?他一聲不吭的、拋下家庭和醫院,一個人出國了?
原本還想找他出出主意的,可他竟然害怕麵對這一切,在整個家庭陷入最危難的時候,一走了之了?
我都不知道我在那裏站了多久,直到天色變黑、路燈亮起時我才突然驚醒。
這時,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陸瀝打來的。
“沈珂,不是說好七點見麵的,現在都快八點了。”他語氣不善。
“哦……堵車,有點堵車,不過快到了。”我說完就掛了電話,開了車匆匆的趕往酒店。
到了酒店後,報了陸瀝的名字,服務員一聽是總統套房,立馬殷勤的把我帶到電梯門口。
來到所在的樓層,我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最後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才鼓起勇氣敲了門。
“叩叩叩……”
在敲第三下時,門突然就開了。
隻看到穿著白襯衫的陸瀝門一打開就往裏麵走進去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兒跟著走了進去。
陸瀝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喝著紅酒。
他抬著酒杯對我示意:“88年的葡萄酒,味道挺純正的,要不要嚐一點兒?”
酒能誤事,我現在隻想和他冷靜的先談談的,所以要保持大腦的清醒。
可剛要拒絕,他卻把另一個高腳杯遞到我手上:“喝吧,不喝就是不給麵子。”
我搖晃著高腳杯,然後停下來看著杯子說:“陸總,我不是不想給你麵子,而是我需要保持冷靜的大腦和你談接下來的是事情。”
“談自然是要談的,但這酒度數很低,不可能醉的。你一直盯著酒杯裏看,難道是想看看裏麵有沒有貓膩?怎麼?難道你擔心我會在酒裏下毒嗎?”
陸瀝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有些緊張和尷尬了,找了個借口說:“陸總,你真是想多了,我隻是純粹的沒胃口而已。”
他這才收回我手中的酒杯:“你要和我談什麼?”
我坐到他對麵說:“我想陸總應該心知肚明我要和你談什麼,不過可能你做的壞事兒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就我問你答吧,賀家到底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兒,你竟然把賀家往死裏逼?”
陸瀝冷笑了一下:“賀家會那樣,是自己作的,和我關係不大。”
“陸瀝,我既然都開口問你了,那肯定是掌握了一定證據的。你到現在還和我打馬虎眼,就太沒意思了吧。”
陸瀝依然冷笑:“你既然要問我,那就得拿出誠意來,連酒都不喝,誠意不足,我無可奉告。”
陸瀝已經說得夠明白了,要想從他這裏問出點什麼來,必須先喝酒。
我把牙一咬,心一橫,拿起紅酒瓶的瓶身,仰起頭就喝了起來。
紅酒入喉,傷的卻是心。
但我還是憋著一鼓作氣的喝完了,然後把酒瓶往他麵前一放:“陸總,我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你還算滿意嗎?”
陸瀝聽了我的話卻是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還行。”
他說著,調整了一下坐姿:“我聽聞最近賀子華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處理好?你來找我,是需要我幫忙吧?”
我心裏冷笑,賀子華出事,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陸瀝了。而且他很可能就是幕後操縱者,現在卻把關係撇的一幹二淨,還擺出一副好人的嘴臉,真是受不了了。
但我也不好發作,怎麼著也得從他這裏問出個大概來,我就故意迎合他的心理對他說:“確實是有些麻煩,不過人生總不會一直風調雨順,目前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監獄那麼小,他走幾步就到頭了,還怎麼走?”陸瀝見我要發火,才壓低聲音說:“所以你現在是想獨擋大局?”
“怎麼?陸總說這話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嗎?我雖然手段沒陸總高明,沒你那麼陰險狡詐,但好歹也算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難道我還不能管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