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各種糟糕的情況和可能,但也一直安慰自己事情不會比我想的更糟,但沒料到真相竟然是最糟糕的那種!
賀子華躺在床上,睡得正酣,但散落一地的衣服卻能說明很多問題。
“沈珂,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唐黎全副武裝,除了聲音很惶恐外,我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悔意。
我當時腦袋都是懵的,完全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事情,但手卻比腦袋靈活太多了,我幾乎沒有多想,揚起手就往她的臉上扇了過去。
唐黎臉上的墨鏡被我打落在地,她捂著臉,大聲的朝我吼著:“沈珂,你憑什麼打我!”
我沒說話,換了隻手又朝她的另一邊臉扇了過去。
我真的很用力,整隻手在瞬間就麻木得喪失知覺了,唐黎連退了幾步,繼而衝上來就欲打我。
這時,向洋進來了,他拉住了唐黎的手說:“大家都是認識的,動手不合適。”
唐黎見有人進來了,覺得向洋可能會幫自己吧,立馬梨花帶雨的哭著說:“我不過是照顧了醉酒的賀子華一會兒,她竟然一進來就打我,完全不問青紅皂白的!”
我冷笑:“那請你繼續照顧吧。”
我說完,瞥了床上的賀子華一眼,他睡得很熟,這麼大的動靜都沒吵醒他。
但我對他已經失望至極了!我一秒鍾都不願待在這兒了!
我轉身就走,唐黎嚷嚷著叫我別走,說我打了她,她得打回來。
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唐黎最終沒能追出來,因為向洋替我攔下了她。
我忍著淚上了電梯,剛從電梯出來就聽到前台的人在聊天。
“那個賀子華和唐黎好幾年前就是一對吧?”
“對啊!記得當時唐黎好像隻是個嫩模吧,據說是賀子華花錢把她捧出來的!但不知怎的,被之前也上過新聞的沈珂插足了!”
“沈珂?就是今天那個很火的‘溺亡在泳池裏的女人’的那個人?”
“對對對!那麼蠢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麼能把賀子華搶到手的!”
“活兒好唄,還能是啥!”
“不過活兒再好,也敵不過時間這把刀!這不,今晚唐黎可是和賀子華住在一個房間,這男人一旦喝了酒就容易衝動,估計啊,兩個人舊火重燃了!你們看到了吧?剛才沈珂也來找賀子華了,但卻連房間號都不知道。如此看來,這賀子華和沈珂的感情已經轉淡了,說不定待會還會打起來!”
……
……
他們越說越過分,我聽得火冒三丈,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發火或者講理,那我就輸了,就會被人看笑話了。
我仰起頭,從包裏掏出手機,邊笑著邊往外走著:“恩,我剛從酒店出來呢!”
前台的幾個女人,總算停止了交談,一副裝作忙碌做事實則拉長了耳朵聽我說話的樣子,簡直滑稽得很。
我頓了頓說:“對,他睡下了,我明早再來接他。”
我裝作對麵有人說話的樣子,過了幾秒後才說:“你說唐黎啊?她估計和向洋在一起了,我去時在向洋房間裏呢!”
我當時是真的沒想太多,可能是出於女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吧,不想讓前台把我看扁,所以才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走出酒店,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但我一直暗示自己,不能哭,更不能悲傷,若男人的心跟隨別人而去了,那強留也是留不住的,倒不如灑脫的放手。
而我悲悲戚戚的,並不能改變結果,反之會傷到自己的身體。我的腦袋上可還有淤血呢,別一時著急讓病情加重了,那就更不值得了!就算是為了熠翔,我都要堅強的活下來,不然他有了後媽後,日子該有多難過!
我走進車裏,把眼淚擦幹後開車回家。
午夜的公路特別空曠,幾乎沒有什麼車,我把速度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家。
到家後我開始收拾東西,把我和熠翔的衣服全部打包了。
當初我們從新加坡回來時,隻帶了當季的衣服,回國後也沒怎麼添置衣服,所以兩個大的行旅箱就全收好了。
收好後,天色也發亮了,我坐在洗手間的馬桶裏,給段燕打了電話。
段燕被我吵醒了,聲音特別慵懶:“幹嘛啊?一大早的?”
“你現在是一個人住吧?”我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歡悅。
“恩,怎麼了?”
“沒啥,我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讓我過來陪你住幾天。”
段燕的聲音立馬高了起來:“當然好啊!我現在孤家寡人的,真的超寂寞的。不過,你家哪位舍得讓你過來和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