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子華這樣說,我尋思著傅遇那邊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我剛想讓她們跟我先回家,但杜蘭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們在哪兒?我去看看。”
賀子華衝我使了使眼色,我趕緊抓住杜蘭:“有向洋看著呢,沒事的。再說了,他們男人之間有話要聊,我們就給他們的空間吧。再說了,我們小姐妹也有很久沒見了,等晚上孩子睡了也聊聊天?”
杜蘭麵露猶豫,似乎頗不放心,但也沒再追出去了。
賀子華走後,段燕打趣她:“你看你,剛才還嚷著要分手,這麼一會兒就不放心了?”
杜蘭悶聲悶氣的說了句:“是他甩的我,好嗎?”
我見杜蘭情緒不高,便說:“孩子們也困了,如果吃好的話,那我們就挪地回家吧?”
段燕小聲說了句:“可是去你家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怎麼會呢?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能用‘麻煩'來形容嗎?”
段燕歎了聲氣兒:“其實我是不太敢和你太親近,畢竟我們之前就吵過架,後來你離開昆城就沒在和我們聯絡,我也一度懷疑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而刻意疏遠我。”
段燕說這些話時,整個人都顯得極度不自信。既然她都開門見山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
“段燕,說實話,當初因為你舅舅的事情,加上你所說的向洋的事情,讓我對你有所埋怨。但是後來我去了加州生活後,便漸漸忘記了這些不愉快了。牙齒和舌頭是一體的,也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何況是感情本來就複雜的高級動物呢?而且和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相比,我們之間也曾有過很多美妙的回憶,所以那件事情不值一提。”
段燕聽到我這麼說,臉上的肌肉都放鬆了些,臉上掛著一抹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真的嗎?”
“當然說真的!”
杜蘭也插進話裏來:“其實你和我們斷聯後,我也一度懷疑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傷害到你的感情了,所以你才不和我聯係的。”
杜蘭和段燕是陪我走過很多曲折道路的人,我們之間也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讓她們對我有這種誤會,完完全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我攤攤手,語帶抱歉的說:“我沒有和你們聯係,錯在於我。其實當時我是下了再也不回國的決心的,和你們解釋會讓我傷感,更會讓我留戀心軟,所以我才會那麼狠心的。雖然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但現在想想也沒有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所以是我的懦弱傷害到了你們。我道歉,但我也知道事到如今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我回到北京後,也想過要和你們聯係,但最終還是輸給了懦弱。如今你們能在我大病初愈的時候來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對你們要求更過多。若你們覺得不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那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我越說越心塞,有種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的衝動。我吸了吸鼻子,調整了一下情緒。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杜蘭和段燕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走上來一左一右的拍了我肩膀一下。
“如果我們不把你當朋友,那別說是賀子華和我們聯係,就算說天皇老子來請我們,我們也不會來的。”杜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