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並不想知道蕭容淵為何不讓自己去見太後,不過他能如此拒絕,也正好替她省了事,她求之不得。

叫上趙忠,剛要離去,蕭容淵卻忽然道:“剛剛不是還喊餓麼?用完膳後再回去。”說完,便徑直走了。

寧瑟皺眉看了眼少年走遠的孤清背影,說實在,她確實也是餓了,微微遲疑了下,便抬腳跟了上去。

膳廳裏,蕭容淵端坐一隅,正安靜地喝著湯。

寧瑟走進來,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好像在不開心

雖然他平日裏就是這副模樣,臉上看不出喜怒,可她就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是在那個宮女過來後,他便有些不同。

寧瑟將心裏的疑惑壓下,在宮婢的服侍下淨了手後,她才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吃了幾口飯後,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對麵的少年,看著少年安靜的眉眼,竟然鬼使神差地脫口道:“蕭容淵,你是不是喜歡那位宮女?”

說完,深深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隻有這個可能,才解釋得通他為何如此反常吧?

墨沁正好這時候走進來,聽得她的話,心裏一緊,立即朝蕭容淵看去。

蕭容淵吃飯的動作一頓,難以置信地瞪著寧瑟,“你胡說什麼?”

墨沁見狀,心裏一鬆,娉娜婀娜地走了進來,站在蕭容淵身後,以便隨時伺候。

在寧瑟看來,蕭容淵這是被她說中心事後,惱羞成怒的表現,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你很不開心。”

蕭容淵一怔,看著她的黑眸中掠過複雜,“何以見得?”

寧瑟看了他一眼,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認真道:“雖然你的臉,平日就很臭,可剛剛那位宮女過來後,你的臉卻更臭了,難道不是你暗戀人家,人家不喜歡你,你才不開心的嗎?”

蕭容淵的麵色,這次真的臭了,他目光冷冽地盯著她,卻一言不發。

寧瑟撇撇嘴道:“喂,別在我吃飯的時候擺出這副麵色好吧?你這樣,我會消化不良的。”

蕭容淵重重放下筷子,起身丟下一個字,“蠢!”便頭也不回地出了膳廳。

墨沁看了寧瑟一眼,隨後也離開了。

寧瑟看向一旁的趙忠,指了指蕭容淵隻吃了一點的飯碗,笑眯眯道:“你家主子傷心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嘖嘖,看來你家主子對那位宮女是真愛啊。”

趙忠滿臉黑線,他能說主子是被她給氣得吃不下飯的嗎?

看著少女無害的麵容,又想了想炎夏上次鼻血飛濺的樣子,他很是識趣地閉上了嘴,他可不想她也給自己來一拳。

寧瑟愉快地用完了膳,便跟著趙忠去了所謂的丹鳳宮。

丹鳳宮與毓秀宮相隔甚近,沒走多少路,便到了。

丹鳳宮雖然沒有毓秀宮那麼大,卻很精致。

花園裏花團錦簇,風景秀麗,令人賞心悅目。

趙忠領著寧瑟,直接朝寢殿的方向走去,一邊很細心地為她講解了許多丹鳳宮的各處景致。

到得寢殿前,已有宮人等候在那裏,看到趙忠領著寧瑟走過來,立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