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上的譏誚,立即切換成了呆滯,隨後是錯愕
他唇角輕揚,趁機滑進了她的檀口
在她張唇咬他之前,他已經退了出去。
“流氓!”寧瑟恨得牙癢癢的,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偷襲了。
蕭容淵麵色一沉,“你說什麼?”
寧瑟翻出浣月塞進她袖中的手絹,狠狠擦著唇角。
雖然她沒再說話,可她的行為,卻令蕭容淵眉間染上了薄怒。
“趙忠!”他忽然沉聲喝道。
趙忠一直跟著龍輦,對於龍輦中的動靜,自然清楚,這時猛然聽得主子的怒喝,激靈一顫,立即恭敬回道:“奴才在。”心裏為寧瑟捏了一把汗,這瑟妃也真是的,每一次總有辦法將主子惹怒,聽主子的語氣,似乎大為震怒,心想瑟妃這次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了,在想一會兒要不要幫瑟妃求求情?
哪知,他英明的主子卻道:“葵園很遠嗎?怎麼現在還沒到?一會兒回去,各領十鞭!”
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趙忠這次可算真正體會到了。
唉,惹主子生氣的人明明是瑟妃啊,為什麼最後受罰的卻是他們?
“是。”趙忠蔫蔫地應了聲。
寧瑟自然也聽到了蕭容淵的話,不由同情地望了眼趙忠。
趙忠的目光正好看過來,那眸中的哀怨,還未來得及收斂,正好被寧瑟看了個正著。
寧瑟微怔。
貌似、好像,是她連累了他們
對上大太監那滿含幽怨的目光,她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吧!
葵園,沒多久便到了。
到了葵園門口,龍輦停了下來。
蕭容淵率先下了龍輦。
寧瑟隨後也出了龍輦,剛要跳下龍輦,少年修長的手掌,忽然遞到了她麵前。
寧瑟看了一眼,並沒有將手伸過去,而是一撩冕服的下擺,無視年輕帝王瞬間黑下來的臉,霸氣地從龍輦上跳了下去。
剛剛站穩,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陣倒抽口氣的聲音,似乎是被她的舉止給嚇到了。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定然是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閨閣千金。
蕭容淵目光盯著她撩下擺的手,沉聲道:“將手放下!”
寧瑟原本就想放下來了,這時聽得他不悅的喝斥,便故意裝作聽不到般,將頭轉向另一邊。
浣月嚇得一個哆嗦,躬著身子,蹲到寧瑟麵前,小聲道:“娘娘,奴婢幫您整理”
寧瑟見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隻好將手鬆開。
浣月鬆了口氣,連忙伸手將被弄皺的裙擺理平。
這時,身後那些人,便上前來,朝蕭容淵與寧瑟跪了下去,恭敬道:“拜見皇上、瑟妃娘娘!”
“免禮!”蕭容淵聲音很淡,麵色早已恢複如常,看不出喜怒。
寧瑟瞥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家夥演技不錯!
“走吧!”蕭容淵說了聲,直接伸手過去,強勢將她的小手緊緊握著。
寧瑟本想甩開他的手,但他的手實在很冰涼,權衡之下,終是沒有掙開他的手。
進了葵園,寧瑟才知道,原來這個葵園竟然種植了大片大片的向日葵。
一眼望過去,還是很震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