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右邊的袖子一緊,蕭容溪道:“母後,你可別被寧瑟那個女人騙了,她可不是什麼小白兔,這個女人凶殘得很,區區幾個東厥勇士,根本不是她對手,你用不著擔心她。”

上官秀妍蹙了蹙眉,訓斥道:“溪兒,你怎麼能直呼瑟兒的名諱,她可是你皇嫂。”

蕭容溪一噎,可麵對溫柔的母後,縱然心裏不以為然,卻也不忍心說出反駁她的話。

眾人眨眼的工夫,寧瑟已經站在了對麵的擂台上,並隨手取下兵器架上的一柄三叉戟。

夜離說她是整個西涼最嬌弱的,東厥勇士說她恐怕連擂台都上不去,她便偏偏選了把最重的兵器,單單選兵器一個舉動,便啪啪地打響了兩人的臉。

她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夜離的方向。

接觸到她意味深長的目光,夜離知道是自己那句最嬌弱惹惱了她,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若無其事地喝著茶水。

“霍霍”兩聲,三叉戟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寧瑟直指剛才說話的東厥勇士,聲音輕蔑,“信不信,三招內我便能將你打趴下?”

豪言一出,滿場皆靜。

沒有見識過寧瑟武功的人,俱都震驚地看著她,不明白她何來的自信?還是說她是真的有此實力?不過端看她輕輕鬆鬆握著三叉戟的模樣,倒像是有幾分實力的。

蕭容淵並不想讓她上場,但以她的性子,被人如此侮辱,不出手教訓對方,她便不是寧瑟了。

他清楚寧瑟的實力,倒是不擔心她,卻不想她被別人過多關注,尤其此時,滿場都是男子,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令他厭惡反感,但現在想阻止她已來不及。

他微斂的眸底,閃過不悅。

看著台上少女囂張的樣子,夜離的眸子,越來越亮,他知道她會武功,卻還沒有見識過,今日終於能一飽眼福了。

這個丫頭囂張的樣子,還真是討人喜歡!

蕭容溪唇角微撇,這個女人還是一樣招人恨!

東方肆盯著台上的少女,眸底微光一閃,唇角噙著無可挑剔的笑意,沒人知道此時他心裏的想法。

沐謹言想到上次差點死在寧瑟手裏,看向台上的少女,目光越發陰鷙了。

沐雪蘭暗喜,哼,這個女人終於去送死了,她就不信東厥勇士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

她仿佛已經預見了寧瑟那個女人倒進血泊的樣子,想到此,她臉上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了,甚至差點笑出聲來。

東厥勇士被寧瑟激怒了,“哼,瑟妃好大的口氣,可惜,嘴上再厲害是沒有用的,你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否則,拳腳無眼,如果傷到瑟妃,西涼陛下,可別怪罪得好。”

“廢話少說,唧唧歪歪,倒像個娘們!”寧瑟輕蔑道。

東厥勇士,麵色一變,陰鷙地盯著寧瑟,“在下已給過瑟妃機會,既然瑟妃堅持要與在下切磋,在下這便來領教你的高招。”說罷,一躍而起,直接落在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