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那麼自然而然,寧瑟看到了,當即有些不自在,轉開視線,故作打量禦書房。
她在禦書房裏走了一圈,之後有些無聊地坐在一旁,單手撐在桌子上,看著他吃東西。
蕭容淵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她,“說吧,你想要什麼?”
寧瑟驀然聽到這一句,不由愣了下,“為什麼這樣問?”
蕭容淵目光淡淡掃過桌上的早膳,“無事獻殷勤!”
寧瑟反應過來,頓時不爽了,“你愛吃不吃。”說罷,從他手裏奪過筷子,便要將早膳全部裝回食盒裏,不給他吃了。
蕭容淵有些錯愕地看著她突然變了的麵色,無奈道:“你又在使什麼性子?”
“你自己不是說了嗎?無事獻殷勤!既如此,便不要吃我帶的食物,哼!”說完,繼續收拾東西,很快便將食物收回了食盒。
蕭容淵揉了揉眉心,“你不是想要賞賜?”
寧瑟鄙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會稀罕?”
蕭容淵黑眸微眯,“那你想要什麼?”
杏眸微閃,寧瑟沒有理會他,提著食盒,轉身就走,“我回丹鳳宮了。”
看著少女走出去的身影,蕭容淵若有所思。
出了禦書房,寧瑟吐了口氣,暗罵:混蛋蕭容淵,不識好人心!
她提著食盒,直接回了丹鳳宮。
丹鳳宮。
寧瑟一回到丹鳳宮,浣月跟素兒,便迎了上來,將她從頭到尾地打量著。
“怎麼了這是?”寧瑟好笑地看著她們。
素兒卻直接紅了眼眶,“公主,奴婢聽說您落水了,擔心得要命,幾次去了毓秀宮,趙總管都不讓奴婢見您,可把奴婢急死了,好在您沒事”
浣月就沉穩多了,將寧瑟稍加打量後,發現她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道:“娘娘沒事就好。”
“我沒事啊,讓你們擔心了。”兩個婢女的關心,讓寧瑟心裏微有些暖意,將手裏的食盒交給浣月後,她便在靠窗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這時,小路子急匆匆跑了進來,稟道:“娘娘,太後來了”
寧瑟一怔,剛要說什麼,上官秀妍已經帶著林湘兒走了進來。
寧瑟連忙起身相迎,“母後怎麼過來了?”
上官秀妍握著她的手,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柔聲道:“哀家聽聞你受傷落水了,昨日便要來看你的,但他們說你在毓秀宮,便沒有過去,今日得知你回了丹鳳宮,便過來看你了,瑟兒你的傷還好吧?”
寧瑟聞言,心裏微動,她前腳才回的丹鳳宮,沒想到太後消息竟然這麼靈通,馬上便知道並趕了過來。
心裏有些疑惑,但麵上卻並未表露,點點頭,“已經好多了,沒什麼大礙,讓母後掛心了。”
說罷,便請上官秀妍到軟榻坐下。
上官秀妍笑著坐了下來,然後拉著她,讓她也坐。
寧瑟隻好一同坐了下來。
林湘兒則坐在軟榻旁的椅子上。
浣月心靈手巧,很快將沏好的茶,端了上來,分別給上官秀妍、林湘兒上了茶。
林湘兒喝了口茶後,不經意般問道:“娘娘那日在畫舫遇刺,可看到了刺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