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自她耳垂處拂過,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即自頸間,蔓延至全身,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後栽倒在他懷裏。

蕭容淵適時地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圈在懷裏。

寧瑟微側過頭,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

兩人靠得太近,近到能聞到他呼出的好聞的氣息。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寧瑟的臉,不自覺浮上紅暈,杏眸迷蒙地看著他。

蕭容淵低眸看她,目光在她光潔如玉的臉上頓了頓,隨後,目光滑落,停在她的唇上。

寧瑟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心裏一慌。

彼此急促的呼吸聲裏,她隻覺唇上一涼,少年溫柔地在她嬌嫩的唇瓣上摩挲著,片刻,用舌尖,強勢地撬開了她的唇,霸道地侵入她的檀口中。

她的呼吸,瞬間被卷走

清冽如冰山雪蓮的味道,霎時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寧瑟隻覺大腦一片空白,暈眩得忘了呼吸

寧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寢殿?

身體被抱著,輕放在床榻上的時候,寧瑟才回過神來,少年嘶啞的聲音劃過耳畔,“原本,今晚想陪著你一起睡的,可看樣子,朕如果留下,一個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杏眸水潤地看著他,透著疑惑。

看著這樣的寧瑟,蕭容淵苦笑,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聲音低啞中帶著某種隱忍,“你傷還未痊愈,朕不急這一時”

寧瑟杏眸眨了眨,陡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表情立即一片僵滯。

蕭容淵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微嘟的臉頰,黑眸帶著寵溺,“睡吧。”

寧瑟依言閉上了眼睛,直到腳步聲遠去,才又霍然睜開了眼睛。

她抬手撫了撫唇瓣,杏眸難掩複雜之色。

蕭容淵是吃錯藥了吧?

她側身躺著,心裏的慌亂漸重。

想到什麼,她骨碌一下,爬了起來,喚宮人備水。

擦洗了一下後,才又重新側躺了下來。

沐王府。

沐雪蘭聽說寧瑟昨天一整天都住在毓秀宮,氣得將屋子裏能砸的東西,統統都砸了個粉碎,並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一整天都沒有出去。

沐詠臣聽了下人的稟報後,沉著臉,直接去了沐雪蘭的院子。

到了沐雪蘭的閨房門口,果然發現屋門緊閉,而屋中更是一片漆黑。

沐詠臣見狀,當即大怒,重重處置了一幹伺候的下人後,才敲了敲門,朝屋子裏的沐雪蘭沉聲道:“蘭兒,快開門,父王來看你了”

好半天,屋裏都沒有動靜。

沐詠臣皺了皺眉,敲門的力道加重了許多,“蘭兒”

又敲了一陣,緊閉的屋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

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影,霍然從屋裏衝出來,撲進了沐詠臣的懷裏,聲音哽咽,透著濃烈的恨意,“父王我要寧瑟死,我要她死”

女兒語氣間濃烈的恨意,令沐詠臣心裏微驚。

他一把拽著她的手,將她拖回了屋中。

將屋中燭火點亮後,看到女兒那張因為嫉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沐詠臣心頭俱震,低喝一聲,“蘭兒,你這像什麼樣子?為何要如此作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