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秋庭院出來後,寧瑟直接回了秋蘭院。

寧瑟離開後,上官秀妍獨自坐了片刻,想了想,吩咐琴芳去將燕寧叫過來。

沒過多久,燕寧便進來了。

上官秀妍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親切道:“寧兒,坐吧。”

“謝姨母。”燕寧恭敬應了聲,這才坐了下來。

“今日青荷鎮的廟會,好玩嗎?”上官秀妍隨口問道。

“還不錯。”燕寧謹慎回道。

上官秀妍見他表情謹慎,忍不住笑道:“寧兒,哀家與你母親,可是親姊妹,而你更是要喊哀家一聲姨母,在哀家麵前,你不用如此謹慎拘束,說到底,我們是一家人。”

“燕寧明白了。”燕寧聞言,表情微微放鬆了些。

上官秀妍這才滿意地笑道:“這就對了。”

她又問了些今日在青荷鎮的事情,最後,不經意般問道:“皇上他突然跑去了青荷鎮,沒有嚇到你們吧?”

“是有些突然。”燕寧點了點頭,“瑟妃看到皇上突然出現,很意外,除此外,琪兒看到皇上的時候,有些緊張”

上官秀妍麵色一緊,“皇上看到琪兒,有說什麼嗎?”

燕寧想了想當時在酒樓裏的情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上官秀妍仍舊有些不放心道:“那皇上當時可有什麼異樣嗎?”

“並沒有,皇上隻是有些不懂得怎麼跟孩子相處,並沒有別的反應。”燕寧如實將當時的情況陳述出來。

上官秀妍手指緊緊捏著帕子,沒再吭聲。

燕寧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下。

過了一會兒,上官秀妍才道:“不早了,今日你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燕寧聞言,立即站起身來,“是。”

剛要退出去,上官秀妍又道:“寧兒,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的道理,你清楚吧?”

燕寧怔了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心裏沉了沉,麵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低頭朝她行了一禮,“燕寧明白。”

“今日哀家與你說過的話,不要跟第三個人說起。”上官秀妍叮囑道。

“燕寧省得。”燕寧立即道。

“嗯,你下去吧。”上官秀妍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後,擺了擺手。

燕寧退出門外,俊美的臉上,有絲凝重。

秋蘭院。

洗漱沐浴過後,寧瑟在床邊坐了下來。

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她心情很奇特。

從懷裏摸出那塊玉佩,擺在枕頭上,然後她整個人趴在床上,靜靜看著枕頭上的玉佩。

蕭容淵現在不知到哪裏了?

天黑疾行,他不會有事吧?

她心裏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

繼而又皺了皺眉,她擔心他做什麼?

抿了抿唇,伸手將玉佩收了起來,躺下睡覺。

玩了一天,明明身體疲憊,卻怎麼也睡不著。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滿腦子想的都是蕭容淵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寧瑟很是煩躁,扯過被子,將頭蒙住。

過了片刻,又漲紅著臉,將頭上的被子扯下來。

瞪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帳頂。

想了想,試著用數綿羊的方式入睡。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數到一千隻的時候,寧瑟的精神還是很亢奮,絲毫沒有睡意。

罷了,既然睡不著,那便不睡好了。

她翻身而起,穿好衣服往外走,走到外間的時候,看到素兒在小床上睡得很是香甜,唇角勾了勾,不由放輕了腳步。

出了屋子,將門關好後,打算去找壇酒來喝,卻瞥到昏暗的涼亭裏,坐著一個人,正抱著酒壇在喝酒。

那人是背對著她的,加上光線昏暗,因此,寧瑟沒有立即將他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