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緊接著,來人熟悉的聲音,便在她頭頂響起,“還真是你這個丫頭!”語氣驚喜中,帶著一絲意外。

寧瑟隻好轉過身,麵向來人,沒好氣道:“怎麼到哪裏,都能碰到你?”說完,用力攥回自己的手。

手裏一空,夜離指腹摩挲了下,戲謔道:“這說明,咱們有緣啊。”

寧瑟杏眸微閃,調侃道:“怎麼,帝都青花樓的姑娘,已滿足不了你了嗎?竟然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喝花酒了。”

“你說得沒錯,也不知為何,現在看那些姑娘,怎麼都提不起興致。”夜離煞有介事地道。

“有病就得治。”寧瑟意有所指地道。

夜離失笑,“你這個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

寧瑟揚了揚眉,“難道我說錯了?”

夜離盯著她的眼睛,忽而道:“我來花樓,純粹隻是喝酒而已”

寧瑟一臉惋惜地說,“來花樓,如果隻是為了喝酒,那當真是浪費了。”

“你不信?”夜離一眼便看出來,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信,為什麼不信?”寧瑟敷衍道。

夜離目光深邃地盯著她的小臉,忽而伸手去摸她的臉,“你這臉怎麼了?”

寧瑟頭往後避了避,“沒什麼。”

夜離訕訕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看來是牆爬太多,不慎摔下來了。”

寧瑟幹笑兩聲,岔開話題道:“夜將軍不喝酒,怎麼跑到後院來了?”

“這不是喝得太多了,出來小解麼?”夜將軍含著深意地望著她,指了指她背上鼓鼓的包袱,問道,“背了什麼?”

寧瑟笑嘻嘻道:“你不會感興趣的。”

夜離剛要說什麼,這時,聽得二樓的方向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啊,殺人啦——”

寧瑟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下,對夜離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回帝都後,再聊。”說罷,身形如豹子般躥起,眨眼的工夫,便躍上牆頭,很快消失不見。

夜離無奈苦笑,那丫頭的速度之快,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心道,下次再遇到這個丫頭,可不能再讓她這麼輕易地溜走。

看著空空如也的牆頭,他心裏湧起一絲悵然。

寧瑟直接回了莊子,對幾個小嘍囉吩咐了一些事情後,並沒有多待,連夜騎馬回了帝都。

寧瑟是在翌日清晨,到的帝都。

騎馬慢悠悠地走在帝都的長街上,她並沒有立即回宮,而是轉道去了宅院。

將身上的銀票,給了蘭顏一部分,又給了常氏兄弟二人,各一份,然後便讓他們立即起程前往月城的莊子。

蘭顏看著手裏的一大疊銀票,呐呐地看著寧瑟,忍不住問道:“這這些錢,你是哪裏來的?”

“盜匪窩裏取來的。”寧瑟並未隱瞞。

蘭顏吃了一驚,可看到她還有些腫的臉時,又立即心疼道:“你這臉怎麼了?”

寧瑟心裏劃過一絲暖意,不在意道:“沒什麼,就是被人踩了一腳而已。”

“這還沒什麼?”蘭顏心疼極了,“女子的容顏,最是重要,況且你還是”看到常蘇兩兄弟在一旁,便適時地打住了話,徑自端來一盆水,給寧瑟淨臉,又取來自己做的藥膏,細致地給寧瑟傷腫的臉上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