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腦袋空白了一瞬,鼻間,隻剩少年身上清冽如冰山雪蓮的味道。

暈暈地想,這廝怎麼說吻就吻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分心,蕭容淵的吻,更加強勢霸道起來。

靈活的舌,勾纏著她的粉舌,讓她無力躲藏。

一陣攻城掠地後,寧瑟整個人都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腦海裏隻剩一個想法:這家夥的吻技,似乎又更純熟了

片刻,浣月進來,想通知兩人晚膳已備好,卻在看到殿中交頸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時,麵色瞬間爆紅,迅速退了出去。

寧瑟是麵向著門邊的,看到浣月匆匆退出去的身影,任憑她臉皮再厚,也不由感到些許尷尬。

她推了推蕭容淵,嘴裏發出“唔唔”的抗議聲。

哪知蕭容淵不但不放開她,反而因為她類似嗚咽的聲音,而使得他更加不知魘足地掃蕩著她檀口內,所有的芳津香液。

良久之後,蕭容淵才鬆開了寧瑟,漆黑的眸子,灼熱滾燙地盯著她。

寧瑟感覺自己就像是他的獵物般,隨時可能被他,連皮帶骨地吞下去。

她咽了咽口水,顧不得腫脹疼痛的唇瓣,推了推,“你、你快鬆開”

蕭容淵目光深深看她一眼後,這才有些艱難地挪開了視線,抱著她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去用膳。”

寧瑟總覺得他那一眼,別有深意,不期然想起那日在樓塔上他說過的話

心間驀然一顫,今晚怕是躲不過了

吃飯的時候,寧瑟故意吃得很慢,幾乎是一粒一粒吃的。

蕭容淵吃完半天了,她還坐在桌前,慢慢吃著。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她又叫浣月給她盛了一碗湯。

等她喝完湯的時候,蕭容淵已經沐浴完出來了。

寧瑟暗暗腹誹,這個家夥,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色鬼、色鬼

蕭容淵見她還坐在桌前,好看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還沒吃完?”

寧瑟放下碗筷,淡定自若道:“吃完了。”然後慢吞吞地起身,朝外走去,“今晚的月亮好圓,我出去看看,你先睡吧。”說罷,不等蕭容淵說什麼,一溜煙便躥了出去。

一眾宮女,俱都垂下頭去,已不敢直視年輕帝王陰鬱的麵色了。

浣月無聲歎氣,連她都看得出來,娘娘這是在逃避,皇上焉有看不出來之理?

她就不明白了,給皇上侍寢是無上榮寵的事情,換作任何女人,想必都會欣喜若狂,怎麼到了自家娘娘身上,卻好像變成了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的事情?

蕭容淵這次倒並沒有不悅,見她跑出了寢殿,也沒有跟出去,自取了一本書,坐在軟榻上看書。

寧瑟剛出得寢殿,守在門外的小路子,便立即迎了上來,“娘娘。”

寧瑟看了他一眼,下了台階,往花園裏走去。

小路子會意,立即跟了上去。

“娘娘想要奴才做什麼?”

走了一段路後,小路子忽然低聲問道。

寧瑟沒有回頭,站在一棵桂樹下,看著頭頂的明月,“聽說,西涼開國皇帝憑一卷軍密圖,輕輕鬆鬆便打下了江山,不知那份軍密圖,現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