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曼的麵色,瞬間血色盡失,眼神也空洞了起來。
寧瑟見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便沒再說話。
好半晌,趙曼曼才緩過神來,笑得有些牽強,“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寧瑟微怔。
趙曼曼將眸底的黯然掩去,“我已經努力過了,也累了,就這樣吧”
寧瑟拍了拍她的肩,對於感情一事,她自己都不甚明白,更不知該從何安慰她。
趙曼曼握住她的手,“瑟妃,謝謝你能來看我”
寧瑟搖了搖頭,她沒說的是,她隻是有些無聊,才晃到後院來的。
不知不覺,轉眼便到了晚上,寧瑟陪趙曼曼在新房裏坐了一會兒,便要起身離開,忽然,新房外,傳來一陣鬧烘烘的聲音。
很快,新房門被推開,醉酒的蕭容溪,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寧瑟眼疾手快,飛快將一旁的紅蓋頭,蓋在驚惶的趙曼曼頭上。
蕭容溪看到寧瑟,便氣不打一處來,此時借著醉意,跌跌撞撞地朝她走了過去,並伸出手,想抓住她。
“你這個女人,實在太壞了”
看著他一副醉鬼的模樣,寧瑟杏眸微閃,輕輕鬆鬆便避開了他的動作。
反而是他自己,衝得太快的關係,竟然整個人往前撲去。
寧瑟就站在床前,她一閃開,蕭容溪便朝床上撲了過去。
一聲驚呼傳來,趙曼曼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哈哈,晉王殿下也太急了吧?”
“這紅蓋頭都還沒有揭”
“哈哈”
蕭容溪本就喝得暈暈乎乎了,這下倒在床上,身下又非常柔軟,一時間,便不想起來了。
抱著趙曼曼,竟然舒服地喟歎出聲,“還是睡覺舒服”然後,便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睛。
被壓著的趙曼曼:“......”
身後眾人:“......”
看著蕭容溪醉鬼的樣子,原本想要鬧洞房的眾人,也沒什麼興致了。
“既然晉王殿下醉了,洞房也鬧不成了,大家就散了吧。”有人說道。
很快,聚集在新房內的眾人,立即作鳥獸散,一哄而散。
寧瑟看了眼床上疊羅漢的兩人,也默默退出了新房。
不管趙曼曼與司徒瑜璟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去,看樣子,都回不到從前了。
剛走出新房,便碰到了燕寧。
想到在宴席上,他遞給蕭容溪的那壇酒,不由覺得,這個小子,也很腹黑,他跟蕭容溪不是表兄弟嗎?竟然這麼損自己的表親,不知道當時蕭容溪心裏的陰影,有多大?
想到蕭容溪當時像是吞了蒼蠅的表情,便不厚道地笑了笑,看向燕寧問道:“燕寧,你是不是想給蕭容溪鬧洞房啊?”
燕寧站在那裏,默默看著她,見她唇角勾著笑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時聽得她問起,點了點頭,“嗯,晉王平時總是整別人,今兒個遇到他大婚,眾人自然不想放過他”
“隻可惜那家夥喝醉了。”寧瑟不無遺憾地說,看來,蕭容溪平日得罪的人不少,他此時喝醉酒,倒教他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