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知她還放不下司徒瑜璟,對蕭容溪後院那些女人的挑釁,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便也不好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當事人都不在意了,旁人又能說什麼?

趙曼曼抬眸,仔細看了看寧瑟,不無羨慕道:“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寧瑟詫異。

“同是公主,你卻活得那麼瀟灑恣意,好像永遠都不會有煩惱般,身手又好,能保護自己,而皇上對你也很好,不止是我,天下所有女人怕不都羨慕你”趙曼曼由衷地說。

“我沒你說得那麼好。”寧瑟搖頭,她怎麼會沒有煩惱?她的煩惱也很多啊,她的蠱毒一日不除,便是一大隱憂,隨時可能毒發,還有蕭容淵也是她的煩惱。

趙曼曼以為她是在謙虛,便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天色將黑的時候,蕭容淵派了肩輿過來接寧瑟。

寧瑟帶著趙曼曼出去的時候,蕭容溪也剛好過來接趙曼曼。

蕭容溪看到趙曼曼,神色極為冷淡,“走吧。”說完,便徑直走了。

趙曼曼朝寧瑟點了點頭,然後才跟在蕭容溪身後走著。

晚宴設在桂園。

寧瑟到達的時候,蕭容淵已經到了。

他坐在高座上,對趙忠吩咐了聲。

趙忠立即朝寧瑟走過去,恭敬道:“娘娘,皇上請您過去。”說罷,便伸出手去攙扶寧瑟。

寧瑟嘴角抽了抽,她能自己走,不過最終沒有拂了趙忠的麵子,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然後朝著高座,款步走過去。

寧瑟甫一過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畢竟,在他們看來,她獨得聖寵,又是後宮獨一人,不管外麵對她有著怎樣的評價,她深受皇帝寵愛,卻是事實。

一時間,那些落在寧瑟身上的目光各異。

尤其那些待字閨中的年輕女眷們,看向寧瑟的目光,更形複雜,有羨慕的,但更多的卻是嫉妒。

寧瑟恍似沒有感覺到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般,坦然地朝著高座上的尊貴帝王走去。

今日,浣月給她挑的是那件紫色的長裙。

她一直嫌棄著,但浣月說,今日的場合很正式,禮裙繁瑣點,更能襯托出她的高貴。

她拗不過浣月,便由著她了。

紫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她的氣質,頓時變了。

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沉穩而莊重,氣質高貴卻又不失優雅,長長的裙擺,迤麗多姿地拂過地麵,引起滿場的驚豔。

寧瑟扶著趙忠的手,上了高台,在登上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腳底下突然被裙擺絆了下,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朝前撲去。

目睹了這一幕的眾人,紛紛驚呼出聲,目瞪口呆地看著高座上,朝年輕帝王撲過去的瑟妃娘娘

趙忠更是吃了一驚,想拉住她,已來不及了,寧瑟已經一頭撲進了坐在那裏的蕭容淵的懷裏。

蕭容淵適時伸手,將她攬住,然而下一刻,身體一僵,繼而俊臉微微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