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家夥,又在抽哪門子瘋,想到他帶給自己的痛,便毫不猶豫道:“對”

蕭容淵聽得她的答案,眉間覆上狠戾,倏爾冷笑,譏誚道:“厭惡又如何?你已從裏到外,都是朕的了,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丟下這一句話後,他便頭也不回地下了床。

穿戴好後,他控製住回身看看她的衝動,大步出了寢殿。

“砰”的一聲,殿門重重闔上的聲音傳來。

寧瑟皺了皺眉,想到自己被這個家夥吃幹抹淨了,事後,他竟然是那樣一副嘴臉,心裏便很是鬱悶。

早知自己還是第一次,她絕對不要那麼草率地奉獻出自己,給誰也不要給這個無恥的家夥。

她恨恨地捶了捶床榻。

雖然這樣想,但這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了,無論她願不願意,她都已經跟蕭容淵發生了那種關係。

她隻是有些鬱悶,卻也沒有多糾結。

她歎了口氣,身體異常疲憊,仿佛被一輛重型卡車碾過般,拉起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然後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忽然察覺到床邊站了一個人。

杏眸立即睜開,淩厲地朝對方看去。

床邊,墨沁手裏正拿著昨夜蕭容淵換下來的床單,怔怔出神。

寧嵐不是說,寧瑟早已不潔了嗎?可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東西?

寧嵐不可能編出那種事情來騙她,可這床單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寧瑟昨夜來了葵水?

她心裏驚疑不定,可唯有這樣,才解釋得通啊

看到是她,寧瑟杏眸微眯,繼而看到她的舉動時,心裏升起惡寒,真是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嗜好。

“看夠了嗎?”她譏誚出聲。

聽到聲音,墨沁複雜的目光,終於從床單上的血漬上收回,眸底一閃,笑意盈盈地看向寧瑟,無事人般道:“娘娘,時辰不早了,可要起床沐浴用膳?”說著話的同時,將手裏的床單放到了一旁。

忍著身體的不適,寧瑟緩緩坐起身來。

隨著她的動作,裹在身上的錦被,便滑落了下去,露出她精致的鎖骨、雪白的肌膚。

當然,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也落入了別的人的眼中。

這個別人,就是墨沁。

她臉上的笑意,明顯僵了下。

早上,主子不悅地從殿內出去,她便猜到寧瑟這個女人,定然是惹怒了主子,便在主子離開後不久,便走了進來。

她打算趁機奚落寧瑟幾句,可諷刺的話,還沒有出口,竟然教她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少女年紀尚淺,肌膚更是光潔膩滑,可其上,卻密密麻麻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她知道,這是被男人寵出來的

想到遙不可及、尊貴優雅的主子,竟然也有這樣粗狂的舉止,她心裏對寧瑟的嫉妒,便更深了。

寧瑟憑什麼,憑什麼能得主子如此相待?

她甚至算不上絕美,頂多有幾分清麗,自己比起她,絲毫不差,可主子的目光,卻從不願意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