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武功被製,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要如何才能避開?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有用的辦法,反而想得有些頭痛。

夜晚來得特別快,蕭容淵趕在用膳之前,便從禦書房回來了。

晚膳,還是擺在寢殿的外間。

除了浣月跟趙忠外,旁的宮人,都退到了門外。

寧瑟與蕭容淵相對而坐。

一桌子都是山珍海味,菜太多,寧瑟也沒有多在意,浣月給她夾了什麼菜,她便吃什麼。

這時,忽聽趙忠對蕭容淵道:“主子,這鹿肉是禦膳房燉了一下午,才燉好的,您多吃一些。”

蕭容淵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注意聽他說了什麼,淡淡“嗯”了聲,便將趙忠夾過來的肉吃了。

寧瑟卻不淡定了,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暗自吐糟,這個家夥哪裏需要吃鹿肉啊?本身就精力旺盛,再吃這鹿肉豈不是更加難纏?

寧瑟感覺今晚,晚節又要不保了。

偏偏趙忠那貨,卻似乎對鹿肉情有獨鍾,見自家主子不排斥,便一氣夾了好幾塊到蕭容淵的碗裏。

見此,寧瑟想剝了他皮的心都有了。

看向趙忠的眼神,寒光四射。

趙忠感受到了來自瑟妃殺意凜凜的眼神,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哪裏錯了,動作停了下來,小心翼翼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蕭容淵也看了過去。

“沒什麼”寧瑟想了想,笑眯眯地看著蕭容淵,“晚上不要吃那麼多肉,小心消化不好。”

蕭容淵聽得她類似關心的話,心裏升起暖意,放下筷子,對趙忠道:“將這些肉食,撤下去。”

趙忠立即叫宮人進來,將桌上一多半的肉食,都給撤了下去。

寧瑟看不到鹿肉了,這才鬆了口氣,吃著素菜,也吃得很高興,將浣月盛過來的湯,也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她覺得這湯有些怪怪的,便隨口問道:“這是什麼湯?”

浣月麵色紅了下,然後支支吾吾道:“是、是鹿鞭湯”

寧瑟怔了片刻,隨後麵色大變,飛快起身衝了出去。

蕭容淵原本也正在喝趙忠給他盛的湯,他剛喝下一半,便聽到了浣月的話,俊美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凝滯,這時見寧瑟反應那麼大,竟然衝了出去,便也放下碗,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門外,寧瑟扶著柱子,在嘔吐。

蕭容淵麵色一變,上前將她扶住,“怎麼喝個湯也能吐成這樣?”

寧瑟根本吐不出來,隻能幹嘔,這時聽得他的話,異常惱怒,總覺得這廝沒安好心,心想,若非他授意,禦膳房為何好端端地送來這些要命的食物?

“蕭容淵,我、我要回丹鳳宮”她快速道。

蕭容淵眉頭一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這裏挺好,為什麼要回去?”

還不是這裏住了你這頭狼?

這句話,寧瑟沒有說出口,見他抱著自己,便往寢殿內走,不由慌張道:“喂,蕭容淵,今晚的月色還不錯,我們、我們去散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