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看到他的舉動,心裏泛起一絲甜意。

蕭容淵返身走回來,看到散落在軟榻上的東西,眉頭不覺皺起。

那些都是從她隨身的包袱裏掉落出來的,有匕首,還有各種暗器

寧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目光一閃,從包袱裏抽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這個是我上次偷走的軍密圖,雖然隻還有半截,但還是物歸原主吧。”

她語氣雲淡風輕,神情坦然無比,似乎偷盜軍密圖,不過是一件小事般。

不過,她之所以這樣坦然,也是因為她知道,蕭容淵並沒有多在意這個所謂的軍密圖,若不然,昨晚上他就該審問她了,但他卻隻字未提。

看來,被東方肆當成寶貝的東西,在蕭容淵這裏就跟廢紙沒什麼區別。

蕭容淵伸手接過,看了眼,便隨手丟到了一旁,不過,他雖然不看重這個軍密圖,但還是問道:“另一截呢?”

寧瑟雖知道他不看重軍密圖,可看他就那麼隨意地將軍密圖丟到一旁,杏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時聽得他問起,她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如實道:“給東方肆了。”

蕭容淵麵色一沉,不悅道:“所以,你逃宮後,第一時間,是去見東方肆了?”

寧瑟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頸項,杏眸認真地看著他,“蕭容淵,你到底是喜歡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有些事情,她必須弄明白,即便她不討厭蕭容淵,可也不想被他當成替身。如果,他喜歡的是原主,那兩人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不會再進一步。

蕭容淵原本還在怒她竟然去找了東方肆,冷不防聽到她的問題,不由怔了下,伸手攬住她嬌軟的身子,片刻,才道:“這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你?”

寧瑟搖了搖頭,“蕭容淵,不一樣的,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

蕭容淵看著她較真的模樣,有些無奈,“以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我會喜歡?”

寧瑟怔了下,其實心裏早已有答案,不過是想親耳從他口中得到證實罷了,便有些不依不饒地道:“可你卻將我要來西涼和親了,難道不是因為其實你喜歡我,所以才會要我來西涼的?”

蕭容淵似乎不能理解她這樣的邏輯,眉頭蹙起,語氣堅定道:“不可能,我那時隻有討厭你,如何會喜歡你?”頓了頓,他倏而有些愧疚道,“其實你被關進虎籠的那次,我早已到了,我知沐雪蘭要對付你,想要你的命,我明知道,卻還是默許了,因為那時,我真的很厭惡你,甚至動了要你命的念頭”

蕭容淵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跟她說這麼多,這件事,他原本想永遠埋在心裏的,可對上懷中女子清澈的杏眸,還有那急於求證的模樣,便忍不住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說完,他心裏有些不安,生怕她惱了,抱著她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些。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寧瑟並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她嘟囔一句,“我明白啦。”